“是,二皇兄也不在北仑王府上,他……唉!”宣浚表情复杂,“我就怕他会不会和“他们”搅到了一起……”
他们?亭欢和许慎都不知道说的是谁。
亭欢迟疑了一会儿淡淡道:“不一定吧,他会不会去雪国的那个“金山”了?”宣浚诧异,“金山?雪国的阿尔泰金山?”开什么玩笑?没有两三个月他能到得了?他这魇毒中的可够深的,难道是郡主骗他去的吗?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嗯,我听说他一直在苦苦寻找有用的炼金术!这是他兹兹不忘的一件事……”
“好!我这就派人去追……许医生,那颗心既然毁了,二皇兄的体内的魇毒会不会……”宣浚不知道该怎样问,许慎已经了然道:“残留在体内的魇毒要通过我的治疗才能祛除,但他的意识会恢复清醒,不再受蛊惑……”
“那他也许会自己回来?”宣浚期待的看着许慎。
“是的,若他去金山是因为受了蛊惑,自然会在清醒后回来……因此殿下派人在路上候着他便可以了!”
青云巷的一个看似普通的三进院落里,东面客房里的贵妃榻上,坐着抱着膝盖目光迷惘的耶玲婀,跑过来大半天了,她还是没想通自己是怎么被那个熊孩子盯上的,而且他那个有效又粗暴的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那些老鼠又怎么会直奔心脏而去,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个宝蓝色薄绸直裰的高大身影走进来,赤足踩着一双软底鞋,还没靠近她,她就冷冷的说。
“让我一个人呆着可以吗?”
“还没想通吗?这事不值得你这么难受,再想别的办法就好了……”
耶玲婀眼都不抬,“徐陶怎么那么聪明?是你教的他?”
宣湚冷哼一声,“不过跟了我五六年,没想到我们两都栽在他手里,先是带跑了许慎,然后是坏你的好事……他确实聪明,本来是可堪大用的,但是做事却不太缜密,总有漏洞遗留下来,你好好想想他可曾留下什么?”
耶玲婀眼睛闪了闪,“老鼠!”
可是老鼠该怎么去利用呢?它们再聪明也不能和人相比啊,而且现在也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再说,一想到那恶心的东西也实在让人受不了。
“不急,慢慢想,我不怕失败,你也一样……”宣湚轻抚着她披散的长发,幽幽的闪着青黑色水藻般的光泽,香气在鼻尖缭绕,他低头嗅嗅便走了,耶玲婀有些讶异他并没有纠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