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低头看着，蹲在地上，几乎崩溃的女人，“抱歉，我的手帕借给别人了。”
“你知道我笑不出来。”小翩心里苦涩，却也禁不住止了哭。
卓然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用墨镜遮住的眼睛，“就这么喜欢？”
“你怎么做到的？”怎么才能做到不爱。
“不去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心痛。”
“可是，我已经期待了。”
“那就学会忘。”
“忘不了。”
“那就痛着吧。”
“卓然，如果我先遇见的是你，该多好。”
“遇见我这个没心的人，能有什么不同？”
“起码，你可以不把我推开，我们可以上床。”
卓然看着小翩，却想到黑暗中俞菲细滑柔软的身体。
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卓然转头，见几个苹果滚了一地，门框挡住落掉苹果的人，只有一只手从门后伸出，捡着地上滚开苹果。
他的视线落在从门后露出的那一小截袖口上，眸子沉了下去。
默了一下，没动，仍把头转了回去，对小翩道：“回去休息吧，等他出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小翩摇了摇头。
俞菲飞快捡起苹果，快步走开。
她去买水果回来，本想上来看看墨卿的情况，路过楼梯口的时候，听见卓然的声音，不由地停下，结果听见那段对话。
明知道自己只是他用来一夜入梦的女人，她或许是他众多用来入梦的女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