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SX第一富豪的女儿,连省长都要敬她三分。”
“哼”!月楼冷笑一声,夹着马身继续向前。
“你为什么要下马呢?”
“人家毕竟是省长的女婿啊!”
“他是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走他的路,我走我们的路。你总是那么世俗。”
“人在社会,怎么可能一直按自己的思想办事呢?”
“他又不会杀了你,你怕什么”。月楼生气地说道。
戏已经开始了,但戏院依旧热闹。老人们一边喝茶水,一边大笑着谈论戏子的容貌和表演。
“伯父,你又来看戏了。你近来身体不好,应该在家好生调养才是。万不可随意走动,小心加重病情”。月楼对一位头发花白,腰背佝偻的老人说道。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差两天。哈哈”。老人不住咳嗽着。她的老伴眼睛含泪,一直拍打他的背。
“我就说月楼一定会来的,你看!”
“好啊!好啊!你说对了”!他的老伴强笑着望向月楼。
聪山早已定好位子,就在第一排的中间。
“你知道这是什么戏吗”?月楼磕着瓜子问聪山。聪山苦笑着不说一句话。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看戏”。她的语气显得有些不高兴:“只要有能力,就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没有必要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可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委屈自己的啊!”
“你越是这样想越会不开心。你只是让经历绑架了自己。现在的你要多好的房子,要多豪华的汽车不是都信手拈来?你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依旧是春天,依旧花香扑鼻”。她的眼神美丽澄澈,而聪山只是望着戏子苦叹一声。
看到聪山有些悲伤,月楼便道:“这个戏叫做‘三娘教子’。”
“薛广去镇江创业,托乡人把钱带回故乡。乡人私吞了钱,并让薛广妻妾认为他已经死了。随后家道中落,薛广的妻子抛儿回乡,另一个妾也离家而去。这时三娘肩负起了养他人孩子的重任,并殚心竭虑将他培养成状元”。月楼试探着看向聪山,这时聪山一脸落寞,月楼便没有再说一句话。
从戏院出来,街上人已稀疏。月光像碎金一样铺满长街。这时月楼突然感觉到一种浓郁的寂寞席卷而来。
“嘿!我要踩你的影子”!月楼抬起脚轻轻踩在了聪山的影子上。她又娇嗔道:“你倒是让我踩住你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