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响起,红杏领着月楼走进礼堂。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默默祝福这对新人能够白头到老。林夫人独坐在上首,看着女儿和女婿,笑得流出了眼泪。
“一拜天地!”
听到这洪亮的喊声,月楼颤抖着身体盈盈跪下。她仿佛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人。聪山!聪山!聪山!多么可爱的一个名字。她眼里心里只有他的脸。
月楼早已坐在了新房里。天已很黑,却仍不见聪山回来。她将盖头掀下,不由自主地注视着新房。毛巾、画轴、瓷器、凳子,床单等等都变成了红色,就连画里的观音也穿上了鲜红的衣服。看着这一切,月楼感到从心而发的甜蜜,幸福。她又不禁回思过去:从小到大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父亲怀里的温暖;每一次生病时母亲红肿的眼睛,每背会一首诗时父亲欢喜的面容;过年过节时一袋又一袋的糖,一件又一件的新衣裳。
她几乎记得成长中母亲每一次关怀,记得父亲每一次责骂。当想到父亲突然离世和母亲必将终生孤寂的时候,她的眼泪又簌簌流下。
“我回来了!”
听到聪山的声音,月楼赶紧擦掉眼泪,把盖头重新盖好。
聪山站在月楼身前看着她鲜红的衣裳,不禁兴奋起来:“是你自己掀掉盖头还是让我来。”
月楼笑得花枝乱颤,没有说一句话。聪山终于颤抖着手掀起她的盖头。他又一次完全怔住:
鲜红的衣服衬得月楼雪白的脸妩媚娇艳。她一双含情的眼睛羞涩地看着自己春葱般的纤指。聪山感觉她的耳垂正在滴着让自己变得眩晕的迷药。
他就像丢了魂一样盯着月楼。直到月楼抬起脸,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看自己时,自己才从迷醉的幻梦中惊醒。聪山低着头,竟不敢再瞧月楼一眼。
月楼看着聪山通红的脸娇羞道:“赶快把我抱到床上啊!”
聪山这才抬起头把浑身轻颤的月楼抱到床上。他故意流氓般地说:“是大爷给你脱衣服呢?还是你自己来?”
月楼紧抱自己的领口:“还是你给我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