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啊……我不甘心!
我好不甘心!
……
吃过晚饭,夏晓漫原本想着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等再晚些医院没这么多家属,自己再去医院各楼层转转,看能否从其他同事口中打听到有关医院十三楼的其他信息,岂料才闭上双眼,忽然听见有一女人在撕心裂肺地呐喊。
……
我告诉你,你逃不掉的!
哈哈,你逃不掉的!
我一想到你会害怕,你会绝望……
我就好开心!哈哈,哈哈哈!
……
夏晓漫原本不想去搭理,可那呼喊着的女人竟然声音越来越近,当下起身下床准备走出房间看究竟是哪位病人或者家属在喊闹时,声音突然静了下来。
但当她又准备躺回去时,女人的喊声又再次响起。
“搞什么鬼哦,是谁在恶作剧吗?”夏晓漫喃喃自语道。
此时夕阳已落,余晖被窗外一排排枝繁叶茂的老榕树阻断,房间里的一切开始失去了色彩,呈现在夏晓漫眼前的,是起起伏伏、形状各异的灰暗轮廓。
原本室内熟悉的饰物,在只见轮廓的情况下竟然变得如此陌生和诡异,窗台上摆放的那盆藤蔓,此时就像是一个散乱着长发的女性头颅,正一动不动地面向着自己。
夏晓漫不敢再作多想,连忙伸手往墙上摸去,打开了病房里的所有灯光。
白炽灯的光泼洒在白色的桌、椅、床、被上,气氛显得极其诡异,她痴痴地望着映在窗户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双层玻璃的叠影使自己的五官看起来就像聚拢在一起,狰狞而又恐怖地笑着。
咚、咚、咚——
身后响起的敲门声唤醒了夏晓漫的神经,她才回身,陈凡已经推门进来,望向她时不由得惊讶叫道:“耶?夏晓漫你爬上去干嘛?”
夏晓漫怔然,低头一瞧,自己竟然扶着窗户站在椅子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何时爬到椅子上的!
“你还不快下来,虽然只是二楼,但摔下去也得落个残疾。”
“哦。”
夏晓漫心有余悸答道,然而就在准备下来时,余光忽然从窗户的映射中瞥见门外有一白影闪过,像是人影,又像是一条衣服,顿时吓得一不留神从椅子上摔在了地上。
陈凡当即跑了过来,将其扶起,问道:“你怎么回事啊?忧心忡忡的?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