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漫,你看看我呀,等等我呀……夏晓漫……”
“够了陆然!你还想干嘛?!哪儿来的赶紧滚回哪儿去!”谢亦扬忽然止住脚步,把夏晓漫挡在身后,高声呵斥。
陆然停下,死死盯着谢亦扬,直至好一会儿,忽然冷笑:“原来你也不是你……哦,你也是被这贱人害死的吧……”
夏晓漫不由得一怔,陆然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说他的死可能与自己有关,但扯上谢亦扬又算什么个事?自己啥时候害死谢亦扬了!
一心等着谢亦扬反驳,不想谢亦扬却对这话题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转身,又继续拉着自己往进来时那扇窗口走去。
“晓漫,一会你出去就跑,一定要站在阳光下,这陆然刚死不久,怕光!”
谢亦扬叮嘱道,但夏晓漫一句也听不进去,她不知道陆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整个脑袋里是空白一片,反反复复地只有一个疑问:谢亦扬的死究竟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有关?
鬼是用飘的,人是用走的,怎么可能快过鬼?才走五六不,陆然已经从他们的左侧上来,堵在了前方。
借着围观,夏晓漫惊悚发现,陆然腰部竟然拖着长长的尾巴,定睛一看,当即吓得脸色惨白,那是从腹中流出的肠子!
“夏晓漫,你不救我为何还要害我?”陆然声音极冷,充满着恨意。
被一个恶人记恨可能很可怕,被一个疯子记恨可能也很可怕,但这些都不敌被一只鬼魂记恨更渗人。
“谁、谁害你了!你……别胡说八道!”
夏晓漫躲在谢亦扬身后,露出半张脸,怒眉瞪眼,显然对被陆然冤枉一事极为生气。
吱呀——
小礼堂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尘土飞扬间隐约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室外透入的阳光顿时照亮了小半个大厅,表演台上的那架落满尘埃的钢琴,在阳光里显得极为沧桑。
“你俩小崽子是哪个系的!不知道这里闭馆了吗!信不信我喊来校领导处分你们!”
佝偻的身影拉扯着嗓门大喊,声音有些沙哑,但却苍劲有力。
夏晓漫微微一怔,再回头望向陆然,他已经不见踪影。
“还愣着那里干嘛!过来跟我去见校领导!”那老头又叫道。
见校领导总比见鬼好,夏晓漫当即拉起谢亦扬,急匆匆往那老头处跑去,老头拿着电筒往他们脸上照去,神情不怒自威:“哪个系的?系主任是谁?”
直至走进,夏晓漫才隐约想起眼前这老头是校管理处的一个洪姓的前辈,当年封馆时他也在,只不过那会儿他的背还没驼。
“洪大爷,对不起呀,我们只是好奇。”夏晓漫面露惭愧,眼角直瞅着大门,暗想着乘势开溜。
那洪老头瞧出夏晓漫心思,一把堵在门口,又拿着电筒照向他们进来时的那扇窗,愠色道:“毁坏学校公物,别寻思着跑咯,那红墙外的摄像头已经拍到你们,说吧,哪个系的?现在去见你们系主任!”
“老洪叔,您老就别和这俩毛孩子计较咯……”
就在夏晓漫为难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男人的声音,洪老头听到这人说话,不由得也是面露诧异。
“这样,那窗我让几个兄弟把它修了,绝不让校方知道发生这事啦。”男人又继续说道,洪老头听到这里,终于眉头舒展,回身笑道:“好好好,那就依你咯,难得你有空回来瞧我这把老骨头……走,好好去唠嗑唠嗑。”
洪老头说着把路一让,示意夏晓漫和谢亦扬可以走了,那男人忽然笑道:“哎哈!今天就不咯,上头还有事儿,我要把这俩同学带走。”
夏晓漫和谢亦扬心头陡然一紧,伸头望去,不禁讶然,想不到竟然引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