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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龙嘴里的废物,呼厨泉,如今正躺在一处山谷内奄奄一息。
撤退之时,太过混乱,加上后面刘璋军追的很急,呼厨泉的战马本来就受了惊吓,跑着跑着,就跑进了山里了。
大队的人马都是沿着大路溃败下去的,很少有像呼厨泉这样跑进山里的。
刘去卑紧跟在呼厨泉身后,所以也跟着拐进了山里。
山里没什么路,石头还多,没跑多远,那马就踏中了一块鹅卵石,一个趔趄,把呼厨泉从马上扔了下来。
“叔父,你怎么样了?”
刘去卑急忙滚落下马,跑到近前,想要把地上的呼厨泉扶起来。
呼厨泉被摔的仰面在地,胸前一滩殷红,显然是受了重伤。
“别动我,我背上中了一箭,不动我还能说几句话,一动可能立即就死了。”
“叔父,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刘去卑急得六神无主,荒郊野外到处是追兵,竟然想要去找大夫。
“卑儿,孩子,别瞎忙活了,静静听叔父我说几句话,最后几句话,好吗?”呼厨泉难得的语气温柔,轻声道。
刘去卑眼含热泪,平时就这个叔父跟他比较好,於夫罗不喜欢他,嫌弃他性子孱弱,大哥刘豹也不待见他,只有呼厨泉平时对他最好。“叔父,你说吧,我会好好听的。”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希望你能将我接下来的话都牢记在心。”
呼厨泉说完这句,看着刘去卑,似是在探询。
刘去卑急忙点头应下。
“可恨不能魂归草原,马踏土埋。”呼厨泉先是遗憾的叹息了一声,然后道:“经此两败,草原之势将日衰,而不久刘璋必主凉州,于我匈奴更是雪上加霜。为今之计,唯有两策:一是远遁他乡,就像北匈奴那些人一样,一路向西,逃到西域之西,葱岭之西,逃到汉人鞭长莫及的地方,再行生息;二是屈身事强,依附强者。如今我南匈奴,依附大汉已有一百多年了,族人的雄心壮志早就消磨殆尽,想要让他们远遁他乡,另开一片天地,太难了。”说到这里,呼厨泉有些气喘,刘去卑急忙帮他轻抚心口。
“叔父,不着急,慢慢说。”
“眼下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屈身事强。孩子,眼下我匈奴王族,只剩下你一人了,万千重担落于你肩,你得担得起来。我死之后,你可将我的头颅砍下,然后送给庞龙或者刘璋,作为觐见之礼,就说你是被我抓来的汉奴,如今见我军兵败,你才临阵倒戈,在逃跑途中将我偷袭杀死。你自小就读汉学,身子也弱,再有我的首级在,想必能获得刘璋庞龙的信任,咳…”
说到这里,呼厨泉似乎耗费了巨大的心神,咳出一口鲜血来。
“叔父,卑儿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咳…”呼厨泉一急,又咳出一口血来。“你是匈奴人的子孙,你身上肩负着匈奴人整个种族的希望,你必须做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