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是有所察觉,紧接着说道:“陛下只需要在鲛人成年只是,人形将成未成之际,强行撕开鲛尾。如此一来,便可使得鲛人成年后连缚鸡之力也无。”
荀彧没有出声,还是望着袖底的云纹出神,时间推迟的越久,那献计之人却有一开始的得意到忐忑,再至如今的大汗淋漓。
好像戏弄老鼠一般,荀彧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阁下真是心细如发啊。”
“不敢不敢。”
“呵,不敢,孤看你妄自揣测上意,玩的可是不亦可乎啊!”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人竟是抖如筛糠,汗如雨下。
还不等他开口求饶,荀彧已是手轻轻一挥,便有人无声无影的出现,将之徒手勒死,曝尸荒野。
连一丝残迹都找不到,干净的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荀彧自顾自的拿起塌边的书籍,随意翻看起来,可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方才的余音。
好像诱惑一样!
翻页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将薄薄一册翻完,荀彧才忍无可忍的一手抛到小几之上。
接下去的几日,似是为了避嫌一般,荀彧忙着处理出海之事,也或许是刻意的忙碌。
微微再也不见荀彧的身影,虽然不用在见那恩将仇报的凶手,可心里总是觉得惴惴不安,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而随从之人,看向微微的眼神却是越发灼热。
许是那日荀彧挑起了鲛人深埋的情/欲,虽尚未明白,仍旧是懵里懵懂。可到底被开发了,竟是一日美过一日。
那张本就绝色的面孔好像张开了一样,越发令人屏息。
荀彧刻意避开那鲛人,可世间之事却好像丝线一样,密密匝匝的将他于那鲛人纠缠在一起,时不时的便可以听到侍从们私底下的讨论。
那些意/淫般的话语,听的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拔舌以除之后快。
……
好像鬼迷心窍般的,荀彧将之前绞杀鲛人获得的血液暗暗放在微微的饮食之中。
而鲛人虽然感觉怪异,可“人在屋檐下”,微微不敢有意见。
殊不知,自己每日吃下的,竟是同族之人的血液。
终有一日,送食之人身上的血腥味,引起了微微的怀疑,她不敢反驳,只是偷偷的将食物倒在窗外,却被荀彧发现。
也许是害怕于自己不宣余外的隐秘心思被发现,也许是恼羞成怒。
荀彧直接端着一碗盛满鲛人血液的碗,直突突的朝微微走去。
昔日族人掩护她的时候,微微便曾经闻到过这个味道,今日仿佛噩梦重现一般,可怕的再次袭来。
光影之间,他好像一只恐怖的巨兽,张牙舞爪,嘶面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