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了看郁七言手里提的包袱，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攥了攥手心，微微缩着肩膀跟在苏小九后面。似乎，她只要乖乖听话就行。
苏小九回头瞟了小孩一眼，蹙了蹙眉，“把背挺直了，小心以后长不高。”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样子，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畏畏缩缩的多难看。
小孩瞬间把背挺得倍直，目光转向苏小九，看到苏小九满意地点头，心里才舒了一口气，背上也不敢松懈下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苏小九走着走着突然停在一个小摊旁，回头打量了小孩一眼，从背包里拿出几块压缩饼干，放在摊上。顺手把摊上的几件半大的男款厚羽绒服提起来，放在小孩的怀里，“你的衣服。”身上就穿了几层破布，苏小九真怕人还没到家，就冻坏了。
“古玉。”小孩有些怯怯地回答。
“哦，小御，你家里有没有其他的人了？”古御，听起来一个挺霸气的名字。苏小九点点头，开始了解自己小助手的家庭情况。虽然苏小九也有些隐约的猜测，但没问清楚，苏小九也不敢太确定。
“没了，就剩下我一个了。原本我和奶奶在一起的，结果……”古玉抱着羽绒服，把脸埋在羽绒服里，暖暖的，她的眼眶也有些温热。
“好吧，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苏小九扫了一眼街道两边的小摊，也没有什么要买的，不如早点回去给古御洗洗澡，他那一身狼狈的样子，真的有点辣眼睛。
回到家里，苏小九挑了一间有浴室的房间给古玉。还好这个别墅区一天中有八个小时供应水资源，苏小九放好热水，准备好沐浴用品，反复看了古玉几眼。把古玉都看得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才转头对郁七言说，“七言哥哥，你帮忙把他洗干净了，然后一会我给你奖励哦。”
一听到有奖励，郁七言眼睛一亮，兴冲冲地点头，他最喜欢奖励了。
结果这时候，古玉突然涨红了脸，猛然后退一步，“我不要他洗！我自己能洗。”
“你洗不干净。”这么脏，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孩子，怎么能自己洗干净？苏小九一点都不放心。
“我不要，我自己可以。”古玉咬着唇，脸上有一丝倔强。
“都是男人有什么害羞的？”苏小九拍了拍古玉短短的头发，乱七八糟狗啃的一样，看来头发还要好好地修一修。
“我不是男人。”古玉抓了抓自己短短的头发。
“嗯，我知道你是小男孩。”对付郁七言久了，苏小九发现自己对待小孩子都有耐心了。
“我也不是男孩，我是女孩！”古玉很着急地解释，“头发是我自己剪的，我怕有些人会……我真的是女孩，大姐姐你相信我。”
“不是古御吗？”苏小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怎么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变成了女孩子？
“古老的古，美玉的玉。”古玉抱紧了怀里的男式羽绒服，原来刚刚大姐姐一直把她当做男孩子了吗？那她是女孩，大姐姐会不会……“大姐姐，我什么都能做的，男孩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所以，能不能不要赶走她？
“这个……好吧，那你就自己洗澡吧。”让苏小九去给一个半大的女孩洗澡，苏小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而且女孩，女孩应该自己会洗得很干净吧？
“大姐姐，你别赶我走，我什么都能做的，我比男孩还强……”一听苏小九这样说，古玉也摸不清她的意思，慌慌张张地祈求。
苏小九揉了揉太阳穴，“我又没赶你走，放心，只要你没做错事，我都不会赶你走的。你先洗澡吧，有事待会再说。”转身出来的时候，苏小九还在安慰自己，虽然有些意外吧，但女孩子也挺好的，只要能开车就行。苏小九都没发现，自己的要求越来越低了。
郁七言跟着苏小九出来的时候，还拉了拉苏小九的袖子，“奖励。”刚刚都说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你没做事，给你什么奖励！”苏小九扬着下巴，七言哥哥也想得太美好了，什么事都不做，还要奖励？
“那我去？”郁七言转身，想要再回去。
“回什么回？她是女孩，你不准去！”苏小九拽着郁七言的手，把他拖到了客厅，低智商真是一个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