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刃统领。”刃的脚步刚站稳,隐在暗处的一人走了出来,给叶颢康跟刃行了一礼。
叶颢康看了眼牌匾上“戍边公府”四个金色的大字,两条刚毅的眉毛之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他没想到这随意的一走竟然走来了戍边公府,若不是感觉到四周有自己熟悉的气息,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只因为今天炎的几句话就来到了这里。
“回你自己的岗位去吧,本少随意的逛逛。”叶颢康盯着牌匾看了一会儿才跟那暗处出来的人说道。
那人接到叶颢康的命令后也没说什么,行了一礼后又退了回去,甚至把自己的气息都隐匿了起来,若不是叶颢康知道这种隐匿气息的方法,还真很难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他。
“主子。”刃看着一直盯着人家牌匾看的出神的叶颢康,有些不知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也回去吧,仔细看着点侯府里人的动作,到现在还没找到叶良全暗中的隐藏的势力,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去‘炼炉’中走一遭浑身不舒坦?”叶颢康沉了沉脸,想要掩饰一下今天自己这一系列有些不同寻常的作为。
刃这下不仅是抽嘴角了,就连眼角都开始有些抽搐了。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当真是自己那英明睿智的主子能干出来的事?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更加的显露出了叶颢康今天这行为的诡异。
“还不走!”叶颢康见刃一副见鬼的表情,脸上的寒气又加了一层,咬着牙的瞪着呆呆望着自己的刃。
刃被叶颢康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冻的打了个冷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色青冷的自家主子,小声的应了声是之后脚尖一点飞奔而去,好似身后有怪兽在追赶他一样,而他运用轻功的速度也比来的时候快了不少。
等刃走了好一会儿,叶颢康依旧站在戍边公府的院墙外,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就在暗中盯梢的人以为自家主子要这样一直站到天亮的时候,叶颢康动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原地消失,闪身进入墙内。
以前叶颢康让炎调查沈姝锦从小到大一系列事迹的时候就已经把将军府的地形都弄的一清二楚了,现在虽然说是换了一个名字,但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府中一点都没有改动。叶颢康凭着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没用多少时间就来到沈姝锦的揽月阁。
一进入揽月阁中,叶颢康就被沈姝锦房中那盏散发着柔和灯光的宫灯给吸引住了,更加吸引他的还有那灯下托腮沉思的少女。十来岁的少女已经开始抽条,脸上虽说还带着些婴儿肥,但却遮挡不住那艳丽的面孔,想必再过几年肯定会勾了帝都城中一众公子哥儿们的心。
叶颢康看着少女那皱在一起的两条柳眉,心中有种想要用手给她抚平的冲动,特别是那紧紧抿起的唇角,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想要给她轻轻的揉上一揉,最好是把那唇角给揉的勾起,对着他一展笑容。
“唉!”沈姝锦一声轻叹从口中溢出,一双纤细的小手也从腮边放下,拨弄着旁边小几上零散的棋子,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放松,反倒有越皱越紧的架势。
听到沈姝锦口中的叹息,叶颢康心中也跟着一动,一双黝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窗户中的那小人儿,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自己的心也跟着不规则的跳动着。叶颢康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堵心,莫名其妙的来到揽月阁,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跟着沈姝锦情绪的起伏而起伏。
叶颢康感受到自己的不平常,伸手扣上了自己的腕子,探到忽慢忽快的脉搏后心中了悟,原来是生病了,等一会儿回去后让陆神医给自己好好的把把脉开副药。
“哎呀!”可能是太过于分神,沈姝锦一个没注意就被蜡烛滴落下来的蜡泪给溅到了,只一瞬的时间手背被溅到的地方就起了一个红点。
屋外刚转过身去移动脚步想要离开的叶颢康听闻沈姝锦的惊呼后立刻回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沈姝锦鼓着粉红色的两腮堵着红艳艳的小嘴往自己手背上吹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