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长见缝插针,就西野在大晚上的把大家急吼吼地召集起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西野武把腿收到转椅之上,盘着腿冲着提问的小组长反问道:“正是因为和前一天的一样,你没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吗?”
“这……”
“又经过一天担惊受怕的精神折磨和跋山涉水的体力劳顿,各项指标和二十四小时之前的同期标准相比,应该大幅下降才对啊。而且人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千差万别,各有千秋。可是这些数据很明显都没有拉开什么差距,所以并不像真实的。并且所有人声音、图像的波形在凌晨三点二十三分十五秒的时候有跳跃的现象……”
西野武正在滔滔不绝地解释自己的发现,此时平头男面色凝重地朝小组长耳语了几句,小组长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他面有难色地看看监视厅里集结的人,走到西野武旁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在他的耳朵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大事不好了。有个通话线路被‘游戏参加者’劫持了,她要跟您通话……”
西野武猛吸了一口空气,看了看小组长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无助不安和魂不守舍,刚才提出疑问时的得意神色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是一副毫无主意的怂包表情。
连西野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闪现了一丝担忧之色,单是这个变化,小组长就得出一个结论——现在岛上的现场情况只能比自己之前预料的更加糟糕!
假如只是一个通话线路被劫持的话倒还好说,可如果还有别的线路被她们劫持了呢?甚至还有控制中心的各种设备的操作……
他不敢再设想下去了,因为很显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喉咙有些颤抖,想吞下一口唾沫,可是试着扯了好几次脖子,都没有成功。
西野武用手指了一下天花板示意平头男把线路切到监视厅里的扬声器通道,同时把平时他进行全岛广播时的播音话筒握在手上。
“啪!”
西野打了个响指,平头男小心翼翼地按下了一个按钮。
“吱——”
一声尖利的过载噪音在监视厅里轰鸣起来,不少人立即捂上了耳朵,随之省悟在这个场合是不合时宜的举动,立马又把手放了下来。
“喂,喂!这里是班主任西野,请讲!”
西野的嗓音混合了话筒里经过功放扩大了音量后的声音,更显得他沙哑的嗓子不堪入耳。他指了指眼镜男的键盘,意思是让手下赶紧查明线路劫持的经路和技术。
“喂,喂!……早、早安!”
监视厅里响起了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的声音,用着就像平时上学出勤日向老师请假时那样的语气。大概她注意了一下现在的时间,虽然天还没亮但是她打招呼还是用了一个“早安”。
这对话就如同学生与老师之间的一次普通通话,但是在场的人听起来都觉得恐怖怪异之极,甚至觉得心砰砰地跳得厉害!
“平时不是跟你们讲过打电话的规矩么?不管是打的那一方还是接的那一方都要先自报家门!这是礼貌,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你是哪位?”
“啊,对、对不起!我……我是渡边蔴友!”
西野眉毛一扬:“哦,原来是渡边同学啊。有何贵干?”
“西野老师,请问……我们可以在天亮后离开这个小岛吗?”
“嗯?你认为你在跟谁说话?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
线路那边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就像被老师训斥了的学生无法对自己进行辩解时那样。
“那个……我们是认真的。请您再考虑考虑!”
渡边终于又接了话茬,只不过还没等西野回答,监视屏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