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天早朝的地方,肖允抬头一看静心宫,然后看了一眼付茂。
“王妃稍等?”付茂抱拳先进去了,后边跟着一众的老臣。
不一会儿就见到里面有公鸭嗓的太监在那里大声的喊:“宣并肩王妃肖允觐见。”
肖允抬步就往里面走,路过出来的付茂,付茂小声说了句:“没事。”然后就出去了。
等到肖允走进大殿,一下子就遭遇到了全体官员的集体注目礼,没想到肖允不但没害怕,只是一步步走向了站在第一排的铁悍身边,感觉就像出来旅游一样。(其实并不)
其实他心里也是很紧张的,不过没办法,此时不管怎么说都得上,不然以后后患无穷,今天让他们来个一了百了。
铁悍回过头,看着那渐渐走进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了手,肖允见了一乐:“铁哥,我来了。”
“恩,过来见过皇上。”
肖允听了后,走到铁悍的身边,往下单膝一跪:“草民肖允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整个朝堂一下子安静了,然后就听到上面的穆荣突然的哈哈大笑:“免礼,平身。”
肖允在地上跪着,心里想着难道自己说错了?但是还是很自然的说道:“谢皇上。”说完站起来走到铁悍身边,看了铁悍一眼,没想到这人却在笑。
肖允挠了挠头,小声问道:“我做错了吗?”
铁悍说道:“你说的很好。”
还没等肖允说话呢,就听到上面的穆荣问道:“并肩王妃敲响登闻鼓是为何事啊?”
肖允上前一步一抱拳,然后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在下要告那工部侍郎陈家欺人太甚,他那在锦州府城做府尹的大儿子陈衍生,竟然当着广大晋县柳树镇百姓面前,给我家铁哥送了十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遭到拒绝后,又故计重生,竟然欺我和铁哥刚刚回京,不熟悉这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又要给我们之间想在插个女人,竟然欲将那休回家门的女人塞给我做小,毁坏我的名誉,破坏我们夫夫感情,请万岁爷给我们做主。”
铁悍听了后,一声冷哼:“欺人太甚。”
坐在上面的穆荣听了后,看着工部侍郎他那老丈人,心中暗骂你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没事找事吗你?“陈大人你可有话说?”
陈文炳一听,立即从文官站队出来,跪在大殿中央:“启禀陛下,并肩王妃说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老臣冤枉啊?”
“冤枉,你去柳树镇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还有陈衍生到了府城就开始收刮民脂民膏,这谁不知道,他张嘴闭嘴就说:‘我爹是工部侍郎,我姑姑是陈贵妃,’惹得当地官员对他怨声载道,更有逼死民女一说,陛下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彻查。
还有现在满大街的京城百姓都在传,你们陈家被休回的小姐,竟然恬不知耻的要给我做小,我说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两口子招你惹你了,你们怎么就看上我们了,再说了我一个给人做男妻的,你要给我做小,你也不怕你家这闺女守活寡吗?(全体官员都哈哈大笑,叶老将军带头)
另外你们家几年前逼死梁家的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结呢吧?占了人家那么些铺子,你们好意思吗?还把人家梁老爷给活活的气死了,把去告状的梁程给打了个半死,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你们家的手段真高明啊?皇上您知道吗?在京城一打听谁不说他们家嚣张跋扈,就连前两天我去逛街,路过他们家铺子,差点儿没让他们家铺子的管事的当场就把我身上穿的衣服给扒了,说是相中了我这个衣服样式,您说有这样的吗?要不是身边有人跟着我,估计我就得光着走了,到时候这并肩王府就得丢个大脸,铁哥我们还有什么脸回京师,我一个做男妻的还怎么有脸见人,万岁爷您得给我们做主。”
“请皇上明断。”铁悍冷着一张脸,手上咔吧直响,估计要不是在朝堂之上,非得好好收拾一下陈文炳不可。
“大胆,陈文炳,你可有话说?”穆荣一听肖允的话,嘴角直抖,他明白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那他这个做皇帝的就有包庇老丈人之嫌,也正好敲山震虎,让那些皇亲国戚各个手下留情吧!
“陛下,老臣冤枉啊,这,这。。。”陈文炳都哆嗦了。
“你冤枉个屁,你那闺女今天一早进的宫,此时在陈贵妃那边说不定还没回去呢?你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嘛?”肖允更是火上浇油。
“还有陛下这里有张状子是草民的朋友,梁程状告陈家贪赃枉法,逼死人命,夺人财产,此时梁程就在宫外,登闻鼓下跪着,请皇上明鉴。”说完将一张状子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见了急忙的送到皇帝身边,然后下去一边候着了。
“来人宣梁程,宣陈氏女。。。。。。”还没等穆荣说话呢,就被人打断了。
“陛下边城守将谭睿有事启禀?”谭睿站在铁悍的身后说道。
“谭卿家有何事要奏,速速说来?”
“回陛下,末将要告那陈衍生,当初他们府城送往边关的军粮,竟然是掺有沙子的军粮,每袋里面得有三分是沙子,粮食也是陈粮,还有送到边关寒衣,竟然是薄薄得一层,里面甚至是以木棉充当地棉,让边关的官兵们挨饿受冻,要不是并肩王府将他们自家的衣坊出品的棉衣棉被,还有自家产的粮食送往边关慰军,怕是去年就得有很多的官兵冻死饿死了,就不可能有人把守城门,御敌了。”
叶宁本来老老实实地看到他爷爷一个眼神,就点点头,然后也走到铁悍身后:“启禀陛下,臣有本奏,今年夏天,臣奉命查处江河水灾一事,这里有本账本,请陛下预览。”说完将一本账本交给小太监,示意他送给穆荣。
“好好好。。。。。。。”穆荣看着跪着的陈文炳,手都抖了,“给朕摘了他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还有陈衍生也给朕抓回来,朕要问问他,这是要干什么,想把大耀这大好的江山给蛀塌吗?”
这时候梁程已经来到大殿外,听到宣他,他就走了进去,此时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自古民告官有几个能够告成的,这次他是豁出去了,低着头走进大殿,然后来到中间的位置,双腿跪下:“草民梁程,拜见陛下,我主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