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啊,下次不能在黑市上买粮了,被人看到可不好。”陈爱国砸吧砸吧嘴,回味无穷。
韩念念含糊点头,想着下次再从空间掏粮食出来该用什么借口好。
开了春之后,白天越发长,饭后天还未黑,街坊邻居都坐一块拉家常。叶老师找了过来。
韩念念热情的招呼他。
叶老师朝韩念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旁说话。
韩念念立马会意,把叶老师迎进了堂屋,请他上炕坐。
叶老师闲话不多说,从上衣口袋拿出纸,递给韩念念,“念念,快帮我侄女算算她这门亲事合不合适。”
韩念念接过来,对着外面的昏黄光线看了一下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随即摇头道,“叶老师,这可不是什么好亲事啊。”
叶老师眼皮直跳,忙追问道,“怎么说?”
“两金夫妻硬对硬、有女无男守空房、日夜争打语不合、各人各心各白眼。”韩念念吁口气,把纸条平铺在炕几上,“从八字上来看,这男女一旦成了亲,争吵打闹就不会间断,夫妻也不同心,早晚要同床异梦。”
闻言,叶老师叹了口气,“唉,说实话,我是看不上那小伙,脾气差又目无尊长,前两天去我大哥家,晌间多喝了两杯酒,结果就耍起了酒疯,当着几个长辈的面对我家红梅呼来喝去,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叶老师好歹识些字,格外看重礼数教养,像这种后生,他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韩念念心念一动,别有深意道,“叶老师,说亲讲求的是门当户对、情投意合,如果现在都处不到一块,还指望以后能有多好?”
叶老师笑了,“你这话说的倒也是。红梅才十七,又不算大,就算推了这门再说一门也不是啥丢人的事。”
韩念念等的就是这句话,“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个不错的小伙,回头我先留意留意,如果合适的话,我就牵根线,说给你侄女红梅。”
韩念念是想到陈大婶的儿子陈卫粮了,都是门旁邻居,韩念念经常看到他,小伙子虽然长相一般,但人不错,干活也麻利。
陈大婶给的生辰八字还在她手上,等叶老师走了之后,韩念念把陈卫粮的生辰八字和叶红梅的抄写在了一张纸上。
【宿主,他们相配可是大吉,您可以行动了。】
转天大早,趁陈大婶过来串门子,韩念念特意向陈大婶打听了陈卫粮和张兰凤的后续事。
“快别提,气死我了!得亏我打定主意不赞成这门亲事,要不然娶这种儿媳妇回来还不得丢死个人!”
“怎么回事?把大婶您气成这样?”
陈大婶打开了话匣子,气恼道,“先前我不是让大闺女给对了八字吗,我一看八字不配,就赶紧让你叔找人去邻村打听那姑娘人格品行到底咋样,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啊。”
说着,陈大婶压低了声音,“她那边的门旁邻居都知道,那姑娘手脚不老实!我滴个天王老爷哟!这种女人要是娶到家,还不把我老陈家脸给丢尽了!”
农村不像城里那么讲究,出门就在大门上挂把锁。农村家家户户几乎都大敞门,门旁邻居互相串门那更是常有的事。张兰凤这姑娘打小手脚就不老实,她也不敢偷拿大件东西,就喜欢摸人家针头线脑、偷人家鸡窝里的鸡蛋,再不然就打着拾破烂的名号,骗她家里人说自己偷的东西都是路上拾破烂捡到的。
她老子娘还就相信她的话,门旁邻居几次明里暗里说这姑娘手脚不老实了,她老子娘听了之后非但不管教自家闺女,还跟邻居吵嘴。长久下来,哪个还敢跟她沾边,一看她来串门,都叮嘱自家娃把家里东西仔细看好。
韩念念听得咂舌,人还真不能干啥坏事,不然这巴掌大点的地方,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刨出来见光!
陈大婶叹了口气,“我这儿子,都二十二了,说来说去,就是没说个中意的姑娘!可把我愁难死了!”
韩念念接过话,“大婶,您要是不介意,我给卫粮说个姑娘?”
闻言,陈大婶两眼一亮,“哪家的?”
韩念念笑,“您先别急,等我问清楚了,给您个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