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点头,“我记着了。”
罗欢乐对李青阳的感观很好,可以说是非常好。他的长相还是能力,最主要的是,他什么都为欢喜考虑着。
就之前那事,若是按着欢喜的想法来做,当然也行。可到底不够光明磊落,骗就是骗,总有被扒出来的一天。到时候,欢喜这一辈子都没脸见家里的那些人。她是想不到,季开明却未必。要是她亲哥,季开明肯定得说。她家里兄弟可都得过他照拂,但这隔一层就是隔一层。就她看来,季开明一是怕麻烦,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如快刀斩乱麻,把这些烦事一刀切了。另一层,却是巴不得欢喜离她家远一点,跟她更亲近些。
这就是远近问题,李青阳一心护着欢喜,替她考虑。季开明却是因为她是她堂妹才照顾着,隔着一层……
“这男女之间相处也有讲究,没结婚之前,即要保持距离,又不能让感情淡了……”罗欢乐说个不停,恨不能将自己的经验全都教给她。
天晚了,阿进玩累了,早早的就睡了。到了将近八点,季开明才黑沉着一张脸开车回来。同来的,却只有大伯和大伯母两人。一说才知道,李青阳将欢喜的父亲,已经送去了医院。至于她的两个哥哥以及其他人,全都被他接手过去了。
罗欢乐一看这情况,也顾不上见着父母的高兴了,直接问道:“这是怎么了?”
季开明实在有些说不出口,那毕竟是他妻子的叔叔家,也算是家丑了。
还是大伯母拉着欢喜的手,一边叹气一边给她们解释:“这事儿我来说。”又对季开明道:“你带你爸去歇着,这几天他也没休息好。”
季开明带着大伯走了,只剩下三个女人,有什么也好说。
“你那个大嫂,真不是个东西。”大伯母一开口,就骂开了。
欢喜十分平静,“她又做了什么?”
“咱们这趟过来,除了我跟你大伯,本来就准备领着你爸妈过来。你爸那腰,在咱们那治不了,想着到这里,能治好了。也省得拖累小辈,他自己也少受罪。可谁想,要出发了,你两个哥哥,都拖家带口的跟了上来。跟来就跟来吧,可谁知道,你那大嫂,把她娘家的一个亲戚,说是什么姨的也给带了过来。”
欢喜猜,这事儿就出在这亲戚身上了。
“本来我也没在意,他们来就来吧,反正他们自己掏路费。”大伯母说到这个,就那个气啊:“一路上也没说什么。结果一下车,看到你姐夫,她那个亲戚就问你怎么没去。”
“我也不知道啥情况啊,当然不能乱说。开明这还没说什么呢,那人叫乍乎起来了。说他们一家老小,吃糠咽菜的供着个大学生,家里人生病了都舍不得花钱治……结果大学生飞上枝头,不顾家中老小了。你是没见着,在火车站,闹得那叫一个难看。可气死我了……”
对于这些,欢喜听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更多的是好奇:“后来呢?”她那个大嫂她是不指望了,但还有大哥、二哥不是?既然李青阳想拉拔他们,总要看他们的态度的。
“后来,你姐夫直接说,如果他们再吵,就不管他们,把他们丢在火车站,才让他们闭了嘴。”季开明跟他们可是隔着一家的,顶多就是不顾亲戚。跟他们都不是一个姓,照顾他们是情份,不照顾是本份。靠什么都拿捏不了……所以,季开明一出声,就立刻让他们投鼠忌器了。
欢喜眼神微暗:“我大哥二哥呢?我爸妈呢?他们就没说什么?”
“你爸还要人抬着,能干什么?你妈除了哭,还是哭。”大伯母叹气:“你二哥到是冲上去,叫那泼妇闭嘴,可那泼妇往地上一躺,就撕自己的衣服。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硬上不是?你大哥气得直打你大嫂,可到底也没办法……所以说这找媳妇啊,可得睁大眼睛,找错了,就害一大家子。”
欢喜到是松了口气,这样看来,两个哥哥到还有拉一把的价值。
“她们这是想干什么?”罗欢乐气的柳眉倒竖:“这看着,怎么不像是来给二叔看病的,到像是来讹人似的?”然后又道:“他们这是觉得阿喜手里有钱了?”
大伯母皱眉:“不能吧?”
罗欢乐直接瞪她妈:“妈你嘴特碎叨,你是不是把阿喜的事儿往外说了?”
“那哪能?你跟我说了多少回了,我还能不记着?我们阿喜好不容易熬出来,我怎么能坏这事?”
大伯走了进来,叹了一声:“别想了,我知道。”大伯抽着旱烟,“这事儿,我跟你二叔叨过一回嘴。”
大伯母直接就扑上去捶了两拳:“你这老糊涂,你怎么能把这事跟他说?”
大伯苦着一张脸:“那能怎么办?你是没看到,他喝了点酒,抱着我哭。哭他对不起闺女……老大不小一个人,哭得像个娃似的……”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季开明劝道:“没事,阿喜有本事是阿喜的事,她赚钱光明正大,靠自己的本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然后又看向欢喜:“阿喜,青阳让我告诉你。你两哥哥还不错,你不用担心。”
大伯母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开了:“阿喜啊,那个特吓人的大后生是你对象?”
特吓人?欢喜黑线,好吧,李青阳是挺吓人。
但面对这个问题,她不免又红了脸。可到底,她还是点了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