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自觉的,她还是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人大概是觉得自己吓到人了,速度反而慢了些,这让她松了口气。
顺利的出了巷子,她这口气,是真的松了。然尔,就在她往停车的地方走时,就见好几个人,在她离开后,快速的守着巷子口。他们手里有拿棍子的,也有拿着杀猪或是切西瓜的刀。
斗殴事件。
这是她的第一判断。
这种事情,不管哪里都有。她不是警察,也不是正义使者。所以,看了一眼,无视之。
而且,她可以确信,别看这些人人多,还拿着武器,可肯定不是巷子里的那人的对手。那人很有力量……她从容的进了车,启动。就这么几步的时间,那些人已经打到了起来。果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个大个子根本不需要人担心。拳头比砂锅大的他,一拳下去就要躺下一个。而那些人,就算是挥着杀猪刀,可他要刺的时候,脖子都捏到人家的手里了,就是伸长了胳膊,也够不到人家的脖子。是的,这人拳头很重,速度也很快。但这人并没有杀人的意思,抢了刀,轻轻在对方脖子后面敲了一下,把人敲晕了,也就算了。
他干脆利落的身手,让欢喜惊叹。也因此,她的车虽然启动了,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不同的人,战斗起来有不同的风格,就跟画画一样。李青阳的战斗,不缺乏技巧和力量,但往往都是势大过力。让他的眼睛看一下,便心生惧意。这就是气场,是气势。弱者遇到他,就如同绵羊是同到狮子,从气势上就压倒了对方。因此他战斗起来的时候,从容优雅,余地多多。
而眼前这人,却是纯粹的力量碾压。但在碾压的过程中,他又有着太多的仁慈。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却又因没见过血,或者不想惹大麻烦,所以留了手。
欢喜这个局外人边看还能边评价一翻。可在场的那些,尤其是看着同伴一个接一个倒地不醒,心里是又惧又疯狂。他们来不及去细看,只以为同伴死了。对方下了死手,那是不是也会杀了自己?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们打起来便有些不要命了。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人只是硬,而对方却已经不要命了。
于是,一时间这架,到也就打不完了。
欢喜想着,这些人到底差的远,结果应该没什么意外,便想走。谁知就在这时,就听“砰”的一声枪响。欢喜怔住,因为视角的关系,她只看到站着的人,却看不到躺着的那些。此时不由探出头来,正好看到之前晕倒的人中,一个人不知何时醒来,手里握着枪,枪口还在冒烟。那个大个子被一枪打在肩膀上,鲜血直冒,十分可怖。而那人又将枪端起,准备开第二枪。
拳头再大,也怕子弹。中了一枪,大个子甩开人就跑。不是他不想去抢枪,而是怕对方不只一把枪。尤其是他已经受伤,就算抢了枪,也未必还能把这些人重新撂倒。
然后,因为那一点点好奇的欢喜,就倒了霉,被大个子给看上了。逃跑有什么比车更好?有什么比一辆已经启动,随时可以出发的车更好?
欢喜不想惹麻烦,可这会儿,她还挺欣赏这人,有实力,有底线。而且,动了枪了,那这事儿就不简单。大概是跟李青阳时间久了,关系到社会治安的事,竟就有些摞不开手。所以,要不要带不带这人,到也有些犹豫。结果还没等她想明白,那拿枪的人已经追了出来,对着大个子就是接连点射。大个子到是机警,时不时的借其他的车遮挡,可欢喜的车却倒了霉。尤其是欢喜之前为了看戏,头还探在外面,车窗正开着。就见子弹嗖的飞来,啪的一声,穿过车窗,打在另一侧的车窗上。
欢喜身体极速后仰,却还是被那快速运动的子弹,带起的高温而灼伤了额头,额前的留海,更是被烧焦。
摸了下鼻子,一手的血,她那个火啊,这什么准头?再过来一点,她的速度再慢一点,这子弹就洞穿她的脑袋了。就算是轻点,也是要伤了她的眼,毁了她的容。
怒!
她却也还算有理智,将车窗摇起,速度开车。
本来还在犹豫,现在,这个大个子她还就带定了。大个子肯定知道这些混蛋是什么人,到时,一定把他们全都抓出来。一个持枪伤人,就够判他们刑的。
车子打了个弯,将车门对上大个子所在。
大个子到是机警,在她开车门的一瞬间,连忙跳了上来。欢喜开着车。对着那些人呼的就冲了上去,把他们吓得连忙让开。欢喜也趁机,将所有人,尤其是那个拿枪的人重新记忆了一回。
身后的枪接连响了几声,可这车是许超的,早就改装过了,一般的子弹,根本打不穿。那人到是想射击车轮,但准头十分一般。欢喜很快便离开他们的视线。
“多谢。”离得远了,大个子才稍稍放松一点。只是他一开口,欢喜的眉就拧了起来。
“你不是华夏人。”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对方是黑发,棕眸,皮肤有些黝黑。跟一个山里来的大汉没什么区别,但一口声音,可不是方言。而是外国人学华夏语,特有的别扭感。
她重新打量这人,却并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外国人的特征。心里更飞速的回忆,李青阳之前给他的那份,国际上的一些危险份子的资料里,有没有眼前这人。还有刘叔之前说的那件事……她的运气不会这么好吧!!!
“我是华夏人,只是从小在国外长大。”
这理由合适,可问题是,她现在要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