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于果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正在腌酸笋,可不知怎的忽然有颗笋成精怪,它把她推到了缸里,一咕噜往缸里倒了很多水,她的身子湿嗒嗒的很不舒服。
这是梦,这是梦,她一直对催眠说是梦,摸了一把脸,竟然是湿的,这梦竟也太真实了吧,让她失去继续入眠的兴趣,倏然睁大了眼睛。
卧槽,这哪里是什么梦,外面此刻正是大风大雨,雨水正在从房顶上滴滴答答的落下,而且她的被子,她的脸上,早已经湿了。
忽然,她又听见外面“啪”的一声,天空划过的一道闪电让她瞬间想到了什么,穿上鞋子跑出去,果然,她白天抽空用朽木搭成的简易鸡舍塌了。
大概是知道她来救自己的,这次野母鸡没有任何挣扎或抗议,于果拿开砸在阻碍的木头,伸手将角落里已经变成落汤鸡的小花抱了回屋。
没有雷声,只有有闪电偶尔在天空划过,雨,丝毫没有见停的意思。她将小花放下,点燃了油灯,连忙进房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所幸她醒得早,虽然衣服湿了,脸也湿了,可头发没怎么湿,擦拭几下也就干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房间大部分的地方都在漏雨,而且这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漏雨的范围也越来越广,有种进了水帘洞的感觉。
看样子,她今晚是甭想在这房间睡觉了。
于果发誓,她半夜闯进他们房间只是好心想看看他们的房间是不是和她的房间一样在漏雨,如果是就要将他们喊起来,免得生病了,目前穷得叮咚响,可病不起啊。
等等,为啥她的房间像水帘洞,他们三个的房间却一点漏雨的迹象都没有?她在外面受了风吹雨打抢救小花,他们三个却在床上睡得酣然,这……真让人心塞。
她一进房间,他们三人就醒了,却依旧闭着眼睛。
于果却以为他们还在熟睡,她拿着油灯在他们的房里细细的转了一圈,竟真的发现他们的房间一滴雨水都没有漏,外面客厅都好几处漏雨的呢,唯独这房间不漏雨,真是…她无法描述心里的想法,整个家都在漏雨,却唯独他们的房间不漏雨,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只不过,她的心底又有点庆幸,幸好,今晚还可以睡这里。
“你们醒了?”于果正研究着这房间里能不能放下厅里的四方桌,如果将四方桌搬进来,她可以凑合着睡一夜。可油灯却无意中照到他们的脸,原本都闭着睡觉的人竟然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