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露一口俨定,信誓旦旦。那女艳鬼倒是惊愕了:你怎么知道?
微风吹过,常景露幽幽一笑,露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因为…。我见证了。
“见证了?”森森鬼音,艳鬼明摆着不大明白常静露这货的话中话,微微一愣。
贼兮兮奸笑的常静露,一脸的变态,鬼会变化,七十二变堪比孙悟空。
这会的常景露倒是识趣的变了变鬼样,变成了死前清秀的模样,虽说是白烟浓雾,不太清晰,但若隐若现的身子,总比黑鬼脸獠牙好看。
这会儿,静心养神养鬼体的常静露幽然在大槐树下吸取精华,可距离她百米之外的坟场墓地里却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百里之外,是个人烟罕见的坟场,墓地一排排又一排的墓碑,这儿是个庞大的公墓。
这座城市的百人甚至千人,甚至是一大部分的人死后,都会被亲人家人葬在此处安家。
坟墓石碑,死一样寂静。只有时不时风吹动的风声。啪啪的打响了你的衣角!
常景露崭新崭新的墓碑上,俨然站着一个人,一个打着黑伞却穿着白连衣裙的女人。她穿着平底鞋,消瘦的身子,使她脸色看起来不大正常。白皙的过人,异样的苍白。
女人的眼睛很大很大,可眼眶底下是深青的一片,空洞的眼瞳里看不出一丝的神色,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目光呆愣,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其实,仔细一看,女人空洞无神的眼睛,像极了墓碑上黑白遗照上头,灿烂笑着的姑娘。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除了眼睛,那个站在坟墓打着大大黑色雨伞的女人,却又是一点都不像。
她消瘦的身子,透露着无限的无力和垂死挣扎的死亡气息。她握紧了拳头,撑着雨伞,消瘦都不成人形的尖下巴,眼泪一晃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墓碑上,打湿了那张黑白遗照。
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张黑白遗照好一会儿,半蹲下身子,在墓碑处放了一朵开着妖艳正血红色的红玫瑰。
那是她最爱的花,她一直都记得。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们的友谊至死不变,海枯石烂。
哒哒…。女人移了移步,缓缓地迈着步伐离开了。逐渐逐渐走远,直到不见了踪影。
那死寂的坟场里贸然冲出来一男人,他阴沉着脸,愤怒的拿起了墓碑前的红玫瑰,狠狠的捏碎,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碾压,仿佛那朵红玫瑰玷污了墓主人的圣洁。
“你永远都不配来祭拜她,永远都不配。”咬牙切齿,从牙齿里憋出来的声音。男人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份不属于他的嗜气。
他稚嫩的脸上,就应该是灿烂可亲的笑容。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