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诺,他是谁?你喜欢其他男人?”
嘶哑淡然的声音,夹带着不同情感,一旁的白裙席地,精致五官倾城倾国的席初墨,那白皙透人像是半透明的脸,目光迟疑,倒是惊讶的望向了常景露。
那似乎是懂读心术,常景露黯然被发觉了心事,即使是老鬼脸皮厚,倒还是不由的老脸一红。
“艾玛,仙女姐姐,你咋能说出来呢?还得我脸都红了。”
一把捂脸,实力卖萌的常景露,这脸啊,可真是能装,说红就红,皆还是一张脸,猛然的红,即像是一秒被涂了番茄酱的既视感。
那迅速猛烈红脸,实力娇羞装的常景露,倒是把一旁睁大了眼眸,眉眼如画的仙女给吓着了。
席初墨目光似火炬,直直的盯着常景露,那如火炬的目光有说不出来的悲伤,似乎常景露爱的那人是她的爱人,被常景露生生抢了,忍痛割爱的感觉。
那念头黯然一涌,涌上心头,常景露瞬间不安。
若是其他鬼物跟他抢君boss,她还蛮对自己有信心,是不会让他人抢走的,可眼前这个美人啊,那可是只喝露水的仙女,跟她抢君boss,那可不好说!
不过,做人嘛,呸,做鬼嘛得要有自信,虽然她比不得那仙女,可好歹现在的她,也不丑啊。更何况,君诺瞎,君诺睁眼瞎,瞎!
重要的事,说三遍,然而常景露猛然觉得,自己信心倍长,自信极了。
“妏儿,你可是忘了…忘了白易然。你的夫君啊!”
目光如火炬,痛苦之中带着叹息,一旁的仙女姐姐悠然是替那白易然操透了心。那像极了埋怨的目光,仿佛常景露爱上了别人是种不得了,不守妇道之事。
自然,在席初墨的认知,世界里,如此花心,不爱夫君偏爱其他男人甚至还敢公然挂在口头上的常景露,是不守妇道,大逆不道。
“我,我不喜欢白易然,再说了,我不是妏儿,我就喜欢君诺,我就爱君诺,君诺才是我夫君,呸,是我老公,我男神!”
眨巴着眼睛,那大的出奇,像是戴了美瞳的星眸,常景露此时此刻的眼睛漂亮极了。
不仅像是会说话,就连那一闪一闪的眼眸,眼神清澈不比,像是如她名字,像是一头刚出生小鹿的纯真美眸。
“你的老公?可是,妏儿,你岂可不爱白依然,不爱…。你可是忘了,他为了你甘愿放弃王位,甘愿为你,一人唱戏,甘愿做一个戏子。”
席初墨听闻着常景露丝毫不知悔改的口气,望着其更是理所当然的神色,目光一暗,握紧了拳头,似乎是恨铁不成钢,忧郁的望向了常景露。
常景露漠然一暗,怏怏的摸了摸鼻子,似乎跟眼前的仙女姐姐聊不到不块去啊!
毕竟,她傻的跟古代的女人一样,呸,不对人,人家本来就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姐姐,你是从哪个国家过来,你生在何时死在何年?为何会…竖着活在冰棺里头?”
常景露像极了发现了新大陆,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目光八卦炽热无比,显然是街头跳广场舞的大妈老阿姨上身,秒变八卦阿姨。
“我…我不知道你说国家是何意?至于,生在何年死在何年,又有何相干,必然我是死了。”
白色广袖轻轻一拭,席初墨缓缓转身,眉宇之间的忧愁似犹豫,抬手之间,香味黯然,席初墨身上有股淡淡的蔷薇花香味,那味道大的极致,淡淡的花香,味道倒是浓烈。
一时没忍住,一旁傻愣着的常景露倒是差一点打了喷嚏。可好在是即使忍住了,不然她不好意思,仙女倒是尴尬了。
“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眼瞅着沟通不来,似乎和仙女姐姐隔离着无数个代沟,常景露不由的感叹: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跟仙女做朋友,毕竟像自己这般美貌,仙女姐姐可是…。打不开心扉哒。
这心里话,十足的不要脸,更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都快要上天去了。
常景露朝着仙女姐姐挥了挥手,那仙女姐姐倒是温柔的一笑,眸里带笑,像极了…那传说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美人一笑众鬼摔。
似乎是为了证实,不远处缓缓走着的常景露倒是会来事,瞧着美人不看路,哎呦一声,那是直直的摔了个狗吃屎。
一摔就是一晕,常景露这鬼物,倒是不同其他鬼物聪慧狡猾,可偏偏该聪明之时又无比的聪明。
在席初墨幽幽目光欢送中,常景露黯然是昏死了过来。透白的鬼身越发的透亮,像是即可要消失了一般!
“对不起,妏儿。”嘶哑的嗓音,却是漠然的能让人听出温柔,席初墨满眸的抱歉,那张足够颠覆万间事物的脸,倒是一脸惆然。
“白易然,我能做的,能帮你的只有这了。其他的还需要靠自己!”嘶哑的嗓音,深深回音,似乎席初墨是想通过回音传播到白易然的耳朵里。
仙女轻轻俯下身子,一身白色素白的衣裙,身姿婀娜多姿,曼妙无比,席初墨是将那手拿着白纱,轻柔的拂过常景露的头部中央。
鬼有记忆,自古七秒,鬼有爱意,自古深情。
只是这对白易然不公平,所以,席初墨想的,就是抹去常景露那遗落的记忆,将那君诺生生的从常景露脑海之中去除,这样的,对两人才能公平。
才能有同样的竞争力,否然,常景露鬼脑中的爱意,则会呈现大大的偏见。更何况,她是如此的喜欢那君诺!
眉头紧皱,美人儿的美人是轻蹙而起,似乎抹掉了其的记忆,乃是…对那君诺不公平。
可,她是想要帮白易然,从一开始,难道就不是存在私心,对另外一人不平吗?
仙女即是犹豫又是困扰,似乎她也忘了,她那迟迟放在常景露鬼脑中的轻纱,施展的鬼术,迟迟未收手。
记忆被抹杀,没了记忆的常景露有多可怕,无人知晓,可有一点,常景露即是醒了也再也不会去纠缠君诺了,在她眼里,君诺也只不过区区一个陌生人。
也不知君诺是喜还是悲!
时光穿梭,那猛然被抛出洞穴,躺在小树林睡觉的常景露,那是直接睡了一天一夜,那猛然醒来之时,更是头疼脑热的紧。
脑海里一片空白,像是被装了水一般,常景露俨然是不知自己怎么了。一晃脑袋似乎全是水!
“我…我怎么在这儿?”手轻轻扶了扶脑袋,常景露啊,愣是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儿。自己又是谁?
一个两个是三个,小树林里永远是不缺热闹,比如,眼前凑过来几个鬼头,青脸獠牙,缺鼻子断腿,更何况还是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恶鬼?
常景露瞪了眼睛,黯然吃惊,眨巴着眼睛,似乎空气迟疑了一会儿,冻僵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那常景露是猛然大喊:啊啊啊…。鬼啊鬼,有鬼啊!
一声大喊几乎能惊恐了树上仍旧在安眠的鸟儿,扑哧扑哧,那些鸟儿被惊扰的倒是惊恐的扑哧着翅膀,猛然从树上缓和的鸟窝中飞驰而出。
“鬼啊,鬼啊,鬼啊…”常景露拔腿就跑,好在那腿力不比一般人,倒是衬得上飞跑腿,这一跑倒是忘了给其配灰阵阵和马蹄声了。即使千里马都不如这飞毛腿的腿力!
“鬼啊,鬼啊,鬼啊…。”
像是小鬼之间的游戏,玩笑,常景露拔腿就跑,那几个神经病的小鬼头,倒是齐齐学常景露,先是大声尖叫,大声大喊有鬼,随后更是齐刷刷的学着常景露的神情。
神情如出一辙,就好似在同台表演一般。眼瞅着这一副,先不说害怕了,常景露倒是直直的止了脚,猛然回头凶神恶煞,大声一吼:你们是神井病…。
大吼一声,如同是狮子吼,那一震,小树林里头猛然起了一层层的白雾气,白雾气一腾而来,常景露深深的闻到了那浓烈的死气,以及阴气扑鼻。
身子焕然一震,常景露那是眼睛紧张的环顾四周,总感觉,小鬼那么一跑,一溜烟的不见。
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那小树林里本该有的鸟叫声风声都不见了?
不怕吵,却是怕安静,常景露这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她似乎能察觉到丝丝的不对劲,甚至…是黯然觉得危险来临了?
“该死,又让常景露跑了。”直到过了许久,灵敏的耳畔传来一声音,那声音熟悉极了。可常景露就是想不起来!
目光顺着声音望去,常景露那清澈清亮的眼眸里,入目的是一个胖胖,打扮异常诡异的妇女,大妈。
大妈穿着一身漆黑的衣服,那漆黑的衣服。很宽松,很大,像是一件道袍,背上背着一个大包,那大包也很古怪,上头什么花纹都没有,倒是刻着一个八卦阵炉。
那八卦阵炉更是古怪,常景露瞅着瞅着,黯然觉得头昏脑胀,有丝丝的难受!
难受极了,那种难受像极了被炽热的烈火焚烧,浑身炽热的难受。嗓音止不住的轻咳!
可常景露硬生生忍了,因为常景露黯然觉得,她不能发出声音,因为那…。大妈很可怕,她仿佛能察觉的到,一旦她发出声音,就会有不详的感觉。
虽然,她也不认识那大妈!
那黑衣黑裤,一脸怒气冲天甚至是一张凶神恶煞狰狞不已的大妈,毅然是姜天婆。
姜天婆不仅仅是晚了一步,甚至已经是晚了一天一夜,她直到如今都不敢相信,严情那小妮子倒是会来事。居然敢绑了她!
若不是附近邻居已经一天多日不见姜天婆出门,生怕姜天婆丧子心痛想不开一时做了蠢事,专门去探望姜天婆,却不想,姜天婆却是被人手脚并绑,绑在了椅子上,甚至那是用破抹布塞住了嘴巴。
多亏了邻居帮忙,姜天婆是重见了天日,可那严情,姜天婆是一万个心难以容忍。
先不说之前失手放走了那千年男鬼,至今,姜天婆都开始怀疑,严情是故意的,因为严情早些年就认识那男鬼。甚至,还包含着一些异样的情感!
可那情感是什么呢,姜天婆不知也说不上来。
睁大的眼睛,狰狞的神色,姜天婆竟是一把黯淡了下来,目光深沉,似乎是在愧疚。
“罢了罢了,跑了也好,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更何况她饱受的伤害,也并非是你…可以解开心结的。”
“只是,委屈了那两个孩子,明明他们什么错都没有,到头来,却是被误解得不到原谅。”
姜天婆真心很古怪,那叨叨念,喃喃自语,也不知在和谁说,一旁的常景露连连后退了几步。
那姜天婆黯然瞅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常景露,竟像是睁眼瞎一般,认不出其。
一个瞎眼,一个脑子不好使,素日的死对头遇到了一块儿,这倒是第一次,和平相处,气氛异样的和谐。
瞅着那黑色紧身裤,素白衬衫,绣着文艺漂亮的刺绣衣,一头乌黑瀑布一样的长发,那眨巴着的大眼睛,清澈明媚的眼眸,那白皙过人,嫩滑的像极了那刚出生婴儿的肌肤。
樱桃小嘴,挺翘的鼻子,眼前的女孩子精致的像是那栩栩如生的木偶,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灵气中带着一丝诡异。可那种诡异不同于可怕的诡异,倒像是那天堂遗落下的小精灵,处处透露着惊艳。
齐刘海自古是减龄密器,对于鬼物来说,效果依然如此。
像是戴了一顶乌黑艳丽的长发,配合着常景露那透白白皙过人的肌肤,像极了一个漂亮精致的木偶娃娃。美得很不真实!
“唉,都是可怜人儿,孩子,回去你父母的身边,跟她们靠个别把!”
姜天婆难得母爱泛滥,那蓄满了泪水的眼眸,悲情怜悯说来就来,那惊得常景露,像是一个被吓着乐的女娃。瞪大的眼睛,细长圆溜溜的杏眸,眼里皆是惊恐。
常景露不言语,倒是一脸惊悚的望着那姜天婆。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大妈,怎么说疯就疯了?且还是如此的吓人。
瞧那直勾勾的眼神,常景露心里头直打嘀咕:莫不是遇上了神经病?真正的神经病?还以为自个是她的女儿?一口一口的女儿喊的可真欢快。
“孩子,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好人。我是阴阳师,我可以帮你!帮你回家去见你的亲人最后一面,送你去投胎。”
姜天婆像是在实力证实常景露心中所想,她是个神经病,且还是个出门忘记了吃药的神经病。
姜天婆伸出了布满了老茧,满是沧桑的老手,手指缓缓,伸向了常景露。那紧抿着樱桃小嘴,不言语的常景露倒是眼一慌,拔腿就跑。
那速度不失从前,倒是一股烟的不见。仿佛那姜天婆就是一个神经病。自然在常景露的眼里可不是一个神经病吗?
一口一口的喊着她孩子,还说自个是阴阳师,送她回家,送她去投胎?
啊呸,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大活人啊,可不能在待着这大森林里,遇上了要吃人的老虎婆啊。
谁知道那画着八卦炉的背包上,是个什么东西,指不定啊…。装满了杀人分尸的工具。这种长着一张正常的脸,却实则有病的,电视上可多着呢。
常景露愤愤不平的暗道,丝毫是没注意到,自己一溜烟的跑,靠的不是自身的腿,而是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冷风。
那股冷风冷到人心窝里头去,冷的像是能透人心。不过好在常景露是跑出了外头,远离那森林里头的神经病!
眼瞅着那精致可爱的女孩子一溜烟的不见,姜天婆还是不由的摇了摇头,止不住的为那孩子惋惜,长得是挺漂亮的,洋气的就跟个洋娃娃一样。可毕竟那么年轻就暴毙了!
这般想来,姜天婆就止不住的心口痛,她想起了自个那可怜见,小小年纪就永远离开自己的儿子。泪水是止不住往外流!
其实,姜天婆不是明眼瞎,更不是老了眼睛不好使,因为是常景露的形象变得太过于…惊吓。
之前的女鬼摸样那是渗人的发慌,别说是精致的像洋娃娃,简直就是吓死人不偿命。那五官横飞,甚至是五官随意滚动的,基本上是已经分不清鼻子和嘴巴。
只能大概的看清白脸獠牙,是个恐怖骇人的模样。
可如此,简直是换了一个头,五官精致,面容漂亮,就连那嬉皮嫩肉的肌肤,就像是活活换了一层皮,美得不可放收。
常景露跑啊跑,那是一路带风,跑出了小森林,小森林外头是一片的大太阳。
日光猛烈,常景露是连连被晒的出了腾腾热气,就连那细皮嫩肉的肌肤,即是被晒得出了好多好多的睡泡。
通红的一片片,像是过敏又不太像,红肿了一片,被日光晒过的地方,立马起了红疹子!
常景露身子一闪,闪到了一旁的参天大树下,避风避阳光。避免那毒辣的太阳光沐浴!
常景露歇息在大树底下,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自古是不假。自然,乘凉的有时不一定是人,有可能也是阴人!
常景露安然躺卧在大树底下,似乎是走累了,鬼脑一歪俨然是想睡觉。
身子隐在大树下,那晚了一步,次次错过的白易然倒是缓缓从小树林中走去。
正午的太阳过于的猛烈,何况这一块儿,距离附近的寺庙太近,香火味太重,自然人流阳气更甚。身为千年的鬼物,白易然亦可抵触那大太阳。
甚至也是唯恐那猛烈的日光,晒伤了自己修养了多年的鬼体。
“该死,又是晚了一步,常景露不知道跑哪了。”白易然被逼无奈,倒是连连后退,退回了那自古有阴森林的黑森林里头。
阴森林不比外头倒是一年四季黑雾一片,黑的就跟似夜晚一般,黑的就跟似深不见底的深潭。
那阴森林自古是鬼物的最爱,聚满了无数甚至已经是上万的阴人鬼物。
丧失了记忆力的常景露,白易然黯然是抓破了脑袋亦是想不出,常景露能去哪儿?若是以往,白易然只要去君诺候着便可。
毕竟常景露那女鬼的本质渗入进了骨子里,必然是会去找君诺的…可如今,却是无从可去,更是无从下手。
更是不知,那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常景露,仅仅只是隔离着自己,眼前一片树林中黯然睡大觉!
“常景露,你到底还有我怎么做?妏儿,你可是忘记了然哥哥。”目光似绝望,白易然那媚眼如丝的眉眼之间,是布满了痛苦和纠缠。
生生世世本该一起的情人,为何只是在片刻之间,她成了别人,甚至是忘记了自己。她可曾记得,他是她的眸,她是他那致命的锁骨。
打破万个锁骨,只为锁一个你。即便是千刀万剐,下地狱入火海,我依旧想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