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么的怕听见了不该听的,又是那么的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回来了,可是我已经分不清是她还是他。”
像是在饶舌,君诺的话是越值得人深思。混沌有力的嗓音,布满了难过。
“这一次,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诺手握着拳头,内心是一片的不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不能在放任自己下去,这么多年了,真相也该落幕了。
黯淡的神色,悲伤的眼眸,简罗是看清了君诺眼眸里的痛,更是看清了君诺这么多年以来强忍着的不安和内疚。
“阿诺,你不要多想了,这么多年了,不该记上心上,你该放下的。”
简罗轻轻拍了拍君诺的肩膀,低声安慰着君诺。
可简罗也只是轻轻的一道,却也不敢多言。他知道,君诺是个自尊心极为高的人,有些事有些人,存在心里不能容忍任何人议论。
“阿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算是…。我求你了。”
君诺缓缓的转身,高大挺拔的身躯似乎是高了简罗一个头。目光紧锁着简罗,简罗不由的有些心慌!
正经严肃的君诺不少见,可像如今,如今这么诚恳甚至是低声下气恳求自己的君诺很少见。
“你说吧!我能帮就帮你。”
简罗念及着和君诺的多年的兄弟之情又是发小,最终是一咬牙,爽快答应。虽然他知道,君诺请求的一般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帮我找常景露,我不能没有她。还有,我要出国一趟,你能帮我暂时看着君家吗?”
鹰眸里是淡淡的忧伤,君诺不说,简罗也知道,君诺终于是要开始重新面对那件事了。
可简罗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可简罗知道一个道理,有些事你去逃避你去躲避,那么你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要想知道真相,你只能自己去探究。去探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我答应你。尽我全力!”简罗沉默了许久,最后是答应了。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以往的不愉快一散而去!
多年之前,似乎还是在君诺十多岁的时候,那个故事,就像是个针一般,深深的刺在心口。
直到至今,时间都过去了,过去了许久许久,君诺还是没能走出那个阴影。
半夜之际,君诺是匆忙的叫安格办了出院手术,随后是赶回了家。
回到了家,踏着沉重的步伐,君诺是多年以来,是第一次,拿着钥匙拿开了那间阁楼小房间的保险柜。
乌黑的房门,布满了灰尘。君诺迈着步伐进入了小黑屋,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了。
也不知道那件事过去了多久,他也不想知道,他的哥哥他的妈妈,还有那个待他似亲弟弟的姐姐离开他多久了。
打开了保险柜,君诺是一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压箱底,更是压了多年的相框。
眼角有些泛红,心里头更是有百感交集的情感。千言万语,皆是沉默在无声的悲痛之中!
“妈,哥,我…我该去调查吗?”鹰眸里是一片的笑意,可泛红的眼角,出卖了此时此刻,君诺的强颜欢笑。
其实,从一开始,那君契的出现,君诺就知道,那不是他的亲哥哥。虽然,他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
君诺伸手拿着一张黑白的镜框,那黑白照片里头,俨然是笑的很是灿烂的男孩。大概是十八十九左右!
穿着白色的衬衫,那细细弯弯的狐狸眼,笑起来极为的灿烂,带着丝丝的小皎洁,却又是那么的灵气。
可今天晚上,自己对视的那双狐狸眼很是不像。
俗话说画人画皮难画骨,可君诺却是相信,就算是最精湛的手术,也不能打造出一个的神韵。就好比眼睛!
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同样,君诺也相信,每个人的眼睛都是充满了着灵气和最独一。
只是君诺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当年的火场之中,丧生的到底又是谁?
他的哥哥,不可能还活着。可是那个男人…像极了他的哥哥。
目光冷漠,君诺是一片又一片的擦拭着那张布满了灰尘的黑白遗照。
君诺心里头明白,现如今他的所有一切,都是哥哥给他的。从小到大,他的哥哥就是被当成了君家唯一一个继承人来继承。
如果不是当年的那场意外,他永远都会是…。君家被人遗忘的二少爷。永远都会是不能抛头露面的二少爷!
就因为,他的身世,就因为,他们出生时,他的母亲只对外…。宣告,她只生下了一个儿子。
一个儿子,哼,想想都可笑。
一个连亲生母亲都遗落,都遗忘的孩子,也就只有哥哥,哥哥会念着他保护着他。
君诺似乎是陷入了深思,以往的不堪的回忆,就像是一幕难以挥去的阴影,永远的沉入了心底。
君诺望着那同样和他像似的女人,眼眸里颇为变化,这个给了自己生命,却又从来都不敢承认自己的母亲,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该爱。
“反正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总之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要爱你。”
不知为何,常景露那句霸气外露的话,强行的插入了君诺的脑海,君诺嘴角微扬,漠然的笑了。冰冷的鹰眸里充满了柔情
有些讽刺,也有些心酸。原来自己这辈子,最爱自己的居然会是一个女鬼。
“哥,我一定会帮你找出真相的。”目光冷漠,君诺放回了照片,冷眼瞅向了深处:等待了那么久,她一定是着急了。
是啊,她一定是等急了。等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是不等急了!
“唐棠姐,我多么希望,不是你。”
目光冷而再冷,君诺望着那三人同框的相片,嘴角触动,扯出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
仔细看了一会儿,君诺顺手关了保险柜,焕然的转身离去,哒哒哒的脚步声,顿时在空荡荡寂静的小黑屋响起。
直到那君诺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彻底的消失在黑暗的房间之中。咔吱一声,门被被打上,小黑屋又彻底的恢复了黑屋!
“唉,君诺走了,常景露也走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了?妈妈…”
尖细的鬼声,那涂着大大腮红的小鬼头,歪着鬼脑袋,是极为的想要小黑屋外头的世界。
虽然,它经常偷偷溜出去过,可对于小鬼头来说,偷溜跟正大光明的出去完全不一样。虽然,它是鬼物,肉眼凡胎的人看不见它!
“宝宝,别急,快了,快要那么一天了。等君诺再次回到这个屋子,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鬼妈妈满脸的慈祥,其实,君诺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快那么几分。
“好耶好耶,那就太棒了。”小鬼头欢呼一阵,似乎根本就不知道。
等他们出去这屋子的哪一天,就该是他和妈妈分开的那一天。因为,他们都需要去投胎了!
小小的插曲一晃眼间就过去了。赶着夜车,消失不见的君*oss,俨然是惹起了某个多事的高迪的注意。
之见高迪听说了boss连夜做夜点的飞机出了国,高迪是立马马不停蹄的往安格身上狂奔。
这狂奔的目的无二,就是想打听打听,君诺到底是去干嘛了?
“安格,你说…那么晚了,君boss该不会是相见长颈鹿,特意出国去看吧,其实,我们国内也有动物园的!”
也不知是高迪智障多年早已脑残,还是智商直线下线,已经无法正常沟通聊天了。
总之,安格连眼都不抬一下,很是明显的不想理会高迪。
“安格,你说,boss出国该不会是…。去见情妇吧。”
自言自语,又是自答自应,高迪毅然是闲的发慌,一昧的缠着安格。
“有可能,不然,有啥事不能吩咐你我去做的,再说了,我们的能力也不差啊。肯定是,肯定是!”
高迪频频的点头附和,似乎是发现了绝大的秘密,微微眯起的眼眸,乍一看怎么那么像神经病。
一旁啰啰嗦嗦的高迪,那安格冰山千年不变的冰块面瘫脸,也是难以承受高迪的啰嗦,最后是砰的一声淬灭。
“高迪,请你保持安静,如果要是保持不了,请你出去。”
冰块脸冷冰冰,安格的冷酷,是公司里头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即使是对那千年不变的老搭档高迪,也亦是如此。
也实在是高迪太过于烦人了,安格心中是一万个不敢相信,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生存在处处追求完美的*oss身侧。
目光止不住的叹息,安格目光幽幽的望了高迪一眼,无声的替高迪惋惜。人生的挺精神的,怎么就脑不好使的!
许是被传染了,那安格不知几时开始,也同高迪一般,开始无比的自恋外加神经质。
“切,还保持安静。你就安静了,我这是。跟你探讨一下。”高迪微愣了一会,最后是牙尖嘴利的反嘴了一口。
安格听着一旁的高迪还是在啰嗦,最后是干脆收拾了东西,离开此刻。
“唉,你干嘛去?”看着安格突然抱着资料默默离开,那高迪先是一愣,后是朝着安格消瘦的背影喊了一句。
“远离危险之物,以免影响了我。”
清冷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高迪一听,立马是环顾了四周,小声嘀咕了一句:哪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简直是事多。
安格漠然离去,本来是一个人待的高迪觉得无聊,想起身离开,可就在高迪俨然起身之际,那跨着大步走来的温哩即是叫住了高迪。
“高助理,有没有看见我姐夫?”温哩是温尔雅的弟弟,自然是一来就自称是大舅子。
这不过温哩这番作态,在高迪眼里,高迪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头吐槽了一句: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boss出国了,有什么事可以告知我,回头我转告跟boss。温先生!”
高迪顿时是坐好了坐姿,目光冷冷的瞅着温哩。倒是也有几分身为高管、身为*oss左膀右臂的作为。
“哦,这样啊。那我还是等等吧!”
温哩一听,炽热的目光立马黯淡了下去。似乎很失望!
“额,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先说说。”
高迪一瞧那温哩这幅模样,一下是引起了心里头的好奇心,更是引发了心里头积压了已久的话唠。更是早已准备好了话唠模式!
“哎,没事你说吧,我这个最为保守的,你尽管说,或许我能想想办法也不一定呢。”
高迪眼观口鼻,细细打量着温哩,见那温哩还是有所保留,紧抿着唇,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又是补了一句: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乱说的。你有困难尽管说出来看看,大家一齐想想办法。”
“我…我,也没什么。就是我。怕一贵重东西丢了,我怕,我家里人说我,所以想来跟姐夫说说。”
温哩到底是太年轻,三言两语,就被高迪侦破了内心的纠结,口一松就说了出来。
“姐夫送给我姐的订婚礼,被我弄丢了。”
温哩叹气了一会儿,想起了自家亲姐要生吃了自己的模样,一阵心悸。更是不知,自家姐姐,早就在一大早就来找过君诺了。
“什么?”听着屁大点事,却依旧一脸浮夸的高迪亦然是没谁了。
“走走走,赶紧走,哪丢的,我们去找找。”高迪腾的一下起身,俨然是想学活雷锋好榜样。
只可惜,那一脸冷漠的安格缓缓的走来拆后台:温先生,你说的可是这块玉佩?
伸手递过一盒子,盒子里头俨然是躺着一块玉佩。那玉佩血红的透亮,美丽极了。
温哩一瞧安格手中的东西,惊喜的都不能自我了。忙是接过,瞪大了眼睛,温哩忙问了一句:这东西,是姐夫找到的吗?
其实,说是君诺找的,温哩更加相信,是因为常景露偷了玉佩,将玉佩给的君诺。
“不是。”安格冷漠的一道,冰冷湛蓝色的眼眸直往高迪身上瞅,全然不顾高迪的一旁摆手示意不要说。缓缓而道:是高助理捡回来的。
“啊?高助理捡的?”一听安格这话,立马是惊愕能吞下一打鸡蛋的温哩回首看了高迪一眼。
“哦,原来你就是说这个啊。对,对,是我捡的。”浮夸之际,那高迪是猛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道。
“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说boss家的定亲礼就是这个。”
实力拆台,默默说完一句话。安格是一脸无辜的转身看了高迪一眼。跨着大长腿缓缓离去。
而那被拆了台的高迪,亦然是讪讪的一笑,不仅是温哩无话可说,就连那高迪也是一脸尴尬。
心里头愤愤不平的咒骂了安格一句:这该死的安格,嫉妒我美貌也用不着如此啊。
安格默默离去,那眼见着安格以走远的高迪,立马是扯了一个理由,忙是脱离了现场。只怕再不走,老脸都丢光了!
高迪一走,顿时间,那办公室又成了温哩的天下,之见温哩一屁股坐在座椅上,盯着血玉佩陷入了一阵的深思。
“姐夫一定是认识常景露的,而且,还极有可能跟常景露有奸情。不然…。常景露不可能死皮赖脸的缠着姐夫吧。再说,今天姐夫一醒来就喊的常景露。”
“怎么看,关系都不纯洁。果然,男人都是不靠谱。虽然君诺看起来一脸高冷靠谱的模样!”
频频的吐槽了一句,那温哩似乎是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的事实。
温哩在这儿,享受着无比的安静,更是一心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而处在自家别墅,答应了寻找常景露鬼魂的简罗,可是叫天不灵叫地不灵,出法宝招灵,结果是招了一天的鬼魂。
不对,是招了漫山遍野的鬼魂,任谁都受不了。
更更更主要的是,简罗诡异的发现,自己居然招来了一个被下了咒法的鬼魂。
阴气浓烈,怨气冲天,更是能吞噬掉一座山孤魂野鬼的鬼魂。
这个恶灵俨然是最为强大的鬼魂,简罗是心生惶恐。
可当那恶鬼悠然靠近,面目逐渐清晰之时,简罗又是一喜,常景露,他终于寻到常景露。
不过,越当那鬼物靠近,简罗越是觉得古怪,比如,那恶灵焕然的怨恨之气。
太过于浓烈,阴气怨气更是呛的人快要呼吸不过来。甚至是自带一股腐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