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贴,停留了几秒,又很快分开。
季洛甫像一个被轻薄的纯真少女,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叶稣,眨了眨眼,说:“你……你干什么?”
“让你闭嘴啊。”叶稣微微一笑,说:“偶像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季洛甫不得不承认,这招很管用。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这都是叶稣第一次主动吻他,他一肚子的不高兴都被这一吻赶走了。
季洛甫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说:“你看,你只是亲亲我就把我搞定了,soeasy,我最大的问题就是太easy,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地折腾我。”
叶稣牵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笑看着他,说:“不生气了?”
季洛甫跟着笑起来,反握住叶稣的手把他拽进怀里抱住,说:“生气,快气炸了。”
“先别炸,”叶稣犹豫片刻,抬手环上季洛甫的腰,“等我走远了你再炸。”
季洛甫笑骂:“没良心的家伙。”
见季洛甫心情好了,叶稣重新拾起方才的话头,说:“我真的只是给那位先生带了五分钟的路而已,他见我穿的薄才把衣服借给我,也是出于好心,如果我知道这件衣服这么贵,一定会坚持把衣服还给他,不,我一开始就不会穿。”
季洛甫冷哼一声,说:“他不是好心,他是色-欲熏心,见你长得好看就想勾搭你,这件风衣就是工具,借来还去的不就有理由再和你见面了嘛,这都是套路。”他顿了顿,问:“那男的帅吗?”
叶稣实话实说:“非常英俊。”他总觉得“帅”这个字眼太庸俗,用“英俊”来形容更符合凌度温文尔雅的气质。
季洛甫松开他,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问:“和我相比呢?”
叶稣狡黠一笑,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季洛甫说:“想听我想听的话。”
叶稣说:“既然我选择和你在一起,其他人在我眼里便都不如你。”
“真肉麻。”季洛甫笑着说:“不过我喜欢听。你以前可不会说这样的话,从哪儿学来的?”
叶稣说:“自学成才。”
这是实话。
孤儿院的孩子一般都有好几副面孔。
面对院长,面对比自己年长的孩子,面对比自己年幼的孩子,面对来领养的夫妻,都要摆出不同的面孔。想要讨领养人喜欢,就要装出乖巧的样子,嘴巴要甜,要会撒娇,因为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幼时的他也曾为了被领养而努力争抢过,也有一身装乖卖巧的本领,奈何那些夫妻们一听说他有心脏病,不管他长得有多好看性子有多乖巧,都会像剔除残次品一样把他排除掉,反复几次之后,他便不再有期待,默默把乖小孩的面具撕下来,安安分分地做一个不被任何人待见的灰色孤儿。直到有幸遇到陈又,他终于尝到被关爱、被放在心尖上呵护的滋味,这才没有长得太歪。
季洛甫拉着他的手,说:“回宿舍吧,快两点了。”
叶稣点头说“好”。
走了一会儿,季洛甫突然说:“我可以等。”
叶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问:“什么?”
“刚才在宿舍……是我一时精-虫上脑,被情-欲冲昏了头……对不起。”季洛甫罕见的心平气和,“稣稣,我可以等你,当你觉得准备好的时候,告诉我,我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第一次。”
“谢谢。”叶稣喜欢这种把话说清楚的感觉
“不过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季洛甫紧接着说:“否则我会憋出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