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道:“世子殿下当知‘骄兵必败’的道理。”
裴懿还欲争辩几句,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先生教训的是,是学生妄言了。”
傅先生知他口是心非,却也没有多言,道:“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裴懿站起来,道:“先生辛苦了,恭送先生。”
沈嘉禾送傅先生出门。
傅先生小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的课业是你帮殿下做的,对吗?”
沈嘉禾微微笑道:“就知道瞒不过先生慧眼。”
傅先生叹了口气,道:“以你的才学,做书童实在教人惋惜。”
沈嘉禾道:“先生过誉了。”
“子葭!”裴懿在里头唤他。
“先生慢走,”沈嘉禾道:“恕不远送了。”
傅先生深深看他一眼,摇着头走了。
沈嘉禾转身走进书房。
裴懿坐在书案后朝他招手:“过来。”
沈嘉禾走过去,裴懿长手一伸缠上他的腰,把他拽进怀里,道:“刚才谁让你躲的?”
沈嘉禾从善如流道:“我错了。”
“错了就得罚。”裴懿道:“用嘴伺候我一回就饶了你。”
沈嘉禾在心里叹了口气,委身跪到裴懿腿间,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裴懿自己褪下亵裤,露出雄伟之物。
沈嘉禾埋首过去,张嘴含住,熟练地吞吐。
裴懿发出满足的叹息,道:“好子葭,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好不容易等裴懿发泄出来,沈嘉禾的嘴巴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了。
“咽下去了么?”裴懿问。
沈嘉禾点头,从书案下爬出来。
裴懿重又把他抱在怀里,凑过来亲吻他,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双唇,探进他嘴里逗弄他的舌头。
等亲够了,裴懿笑道:“晚上换我伺候你。”
沈嘉禾不敢让他伺候。
他实在受不住。
身心都受不住,简直是双重煎熬。
但逃不掉。
裴懿要做什么便一定会做成,谁都拦不住。
沈嘉禾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浑身汗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裴懿赤条条地抱着他,摩挲着他的腰臀,道:“你什么都好,就是体力太不济了些,做上两回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回回都不能尽兴,实在难受的紧,我得赶紧想个法子把你的身子调理好,这样我俩才能畅享鱼水之欢。”
沈嘉禾心道:不是我体力太不济,实在是你需求太盛,就算换作旁人也一样受不了。
沉默了一会儿,裴懿又道:“晚膳时,母亲说要给我纳妃,就这几日。你作何想?”
沈嘉禾作何想自然不能告诉他,只故作懵懂道:“王妃为何突然要为你纳妃?半月后不是还要进京为皇上贺寿么?”
裴懿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要进京为皇上贺寿,父亲担心皇上会留我在京为质,母亲便想着赶紧为我纳妃,到时夫妻二人一起留京,有人照顾我,父亲和母亲也少忧心些。”他顿了顿,道:“其实他们实在多虑了,我有你就够了,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把我照顾得更周到,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说着,他又来撩拨他。
沈嘉禾躲了躲,道:“殿下今年也十七了,确实到了纳妃的年纪。以前王爷不让殿下亲近女色,是担心殿下心性未定,耽于美色荒废学业,如今殿下业已成年,心志已坚,文武皆有所成,已是少年英才,王爷自然不必再拘着殿下,纳妃只是开始,接着还会有侧妃、侍妾服侍殿下左右,殿下不是早盼着能品尝女色滋味吗?这回可以得偿夙愿了。”
裴懿道:“父亲实在太小看我了,我自有我的志向抱负,怎会耽于美色?美色之于我,犹如吃饭饮水,只是一种需求罢了,若能饱餐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没什么要紧。你该最了解我的,是不是?”
这世上的确没人比沈嘉禾更了解裴懿。
他对裴懿而言,只不过是发泄*的工具罢了,只不过裴懿的需求要比常人旺盛许多,所以才会这般无赖。
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等裴懿有了新的工具,旧工具自然会被丢弃,他便能逃出生天了。
沈嘉禾道:“王妃可有合意的人选了?”
裴懿道:“有了几个,但我看了画像,都及不上你的一星半点儿。”
沈嘉禾道:“画像多有失真,还是要看过真人才好评断。”
裴懿突然把沈嘉禾的身子转过来,看着他道:“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不难过?”
回答“难过”不妥,回答“不难过”更不妥,沈嘉禾便不说话,只把脸埋在裴懿宽厚的胸膛里。
裴懿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轻抚着沈嘉禾滑腻如瓷的肌肤,道:“你放心,就算我成了亲,对你的疼宠也不会有半分消减。”
沈嘉禾寂寂无言,只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