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审讯室里两三人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工厂主要负责人李某,李某说确实经常从人源手里贩买儿童,交代过程中说出了只有某个叫沈二的人贩子,交面地点有五六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警察坏事。
程钟汕说沈二只是个代号,说不清那贩卖集团有多少人,加上近些年在南边贫困地区处事低调,根本没得抓到过尾巴。
暂时陷入僵局。
“索性孩子都救了回来,沈二这案子可以慢慢来。”老穆置笔在桌上,手指习惯性的点着桌面,随即笑道:“其他事宜巨细,还是等明日再议,散会。”
隔天一早,当乔轶卿和老穆在公园里溜圈跑步的时候,对面商场的大型电视机荧屏里播放的就是昨天结案的化工厂童工案子。
这所十几年的老工厂,没想到居然隐藏一长条童工链条。人贩子沈二把从马村口等贫困地的孩子运来卖给化工厂。让这些孩子没日没夜地干,几乎没有休息日,甚至使用暴力驱使成习惯。
乔轶卿一怔地靠着他臂膀:“你怎么有充足证据让局长下达搜查令的?”
“是那位匿名投诉人。”
“你找到他了?”
“嗯。”老穆接着胡乱摸摸她脑袋:“是个记者,他早些时候就听过些风言风语,伪装成新员工在里面干了几天。”
“哦原来如此。”
老穆看她的眼睛沉了沉,随意说了句:“怎么没反应的?也不夸夸我。”
乔轶卿忍笑:“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还要夸你啊,不害臊。”
“嗯。”他支支吾吾含糊应了几声,随后埋下脑袋,结实的双臂抱着她腰际,在她嘴上深吻下去,舌尖圆润相交,有占有欲且有炙热感的一次,乔轶卿腿软地趴在他手臂上说:“你...你下次能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点啊....”
“不要。”老穆很明确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你还得理了你?”作势要拿手挠他痒痒,就见老穆一脸镇定地回了句:“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乔轶卿手指头抖上了那么一抖:“....不了....别,让我好好酝酿一□□质问题。”
团子跑过来的时候脸上有些脏,乔轶卿把自个儿子抱在怀里问:“你怎么了脸怎么脏兮兮的,是不是又摔地上了?”
“没啊...”
“被人推了?”
“.....对啊...”
“谁啊...”
“我同学...大力士...三个孩子过去都打不过她的,好大的力气,她说她爸爸是学武道的,所以我们经常被她翻滚....没想到她也住在这里...”团子扭扭捏捏地动动屁股,撅着嘴说:“嗳呀...这下不好了她又得欺负我了。”
“那你会哭吗?”
“才不会...”团子又傲娇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才不流泪水呢!”
于是乔轶卿很满意地拍拍老穆肩膀,把儿子塞到他怀里说:“儿子会用俗语了,教得不错啊老穆。”
老穆一脸正经地瞧着她。因为乔乔忽视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儿子都被人欺负了为啥你还能这么有能耐地坐在这里夸自个老公呢。
团子:“妈妈你都不关心我了...我脸上脏兮兮地都不帮我擦掉,居然还夸老爸,为什么不夸夸我呢。”
乔轶卿凑过去亲了儿子一口:“这样总行了吧。”.....呃,好勉强的亲亲。
团子点头拍拍老穆的脸说:“爸爸你的呢。”
老穆也亲了儿子一口。
于是满心欢喜的团子又跑去大力士那边,向她炫耀炫耀老爸老妈很疼爱自己的事情,刚刚还亲了自个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