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郁闷,无奈……
面对的都是一群称得上是活祖宗的存在,冰使真的是打不得骂不得,出于自身的道德底线,绝对不能动手,冰使咬牙坚持,不断告诉自己。
事实证明,忍耐这东西,终究是会耗尽的,特别是一群人手脚并用,甚至几位牙口好的,都直接上嘴,一个比一个下手黑时,哪怕是冰使再怎么在心底念叨,这些人是长辈,也抵不住身体本能的自我保护。
轰!
被足足七八个人压在身下的冰使,身体猛地一震,而后爆发出凛冽的寒光,生生将那些人震飞,七零八落地飞向四面八方。
然而,这一下,却如同一点火星落入火药桶之中,彻底将这群七阶,八阶给引爆了。
一刹那,无论是被崩飞的那些人,还是附近围攻独孤凤等人的七阶八阶,全部不可思议地看向站起身的冰使,稍稍愣住片刻之后,便是一声声气急败坏的怒吼。
“这是我寒凌宫的功法气息,你小子是我寒凌宫的弟子!”
“大胆,你居然敢勾结外敌,你这是欺师灭祖!”
“小子,你如何对得起宗门对你的养育之恩,是谁教出了你这个无耻之徒!”
……
冰使整个人都被这群活祖宗给骂懵了,他有心想要反驳一句,然而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陈启看不下去,一道元力巨掌将包围冰使的数十人拍飞,大喝道:“一群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形式吗?寒凌宫如今已经被我家少爷拿下了,你们这些人就该有身为阶下囚的心理准备!”
独孤凤:“不用废话了,直接用结界将这些人困住,这样打来打去,不是个事。”
林凡也说道:“不错,少爷的命令是让我们阻止这些人毁坏这里的东西,我们这样打下去,同样也是在毁东西,还是先困住这些人,等少爷来处置。”
刀使则是劝说冰使道:“你也不要束手束脚了,少爷的命令是让我们阻止这些人毁坏这里的东西,你如果顾及师门长辈,不愿出手,结果他们毁坏了太多东西,惹得少爷大怒,说不得少爷会不会下狠手。”
陈启扫了一眼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大殿,顿时一头冷汗下来,方才他打这些人打得倒是过瘾了,一时间忘了游方的交代,现在听到其他几人的话,顿时生出几分担忧。
确实不能打下去了,如果惹怒了游方,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谁会困人的结界?”这么一想,陈启顿时焦急了起来,他接触修行的时间太短了,而且他的力量都是游方直接赐予的,根本就不会什么困人的结界之术。
事实上,他们这群人都是偏科严重,陈启和林凡两个速成者不说,刀使和刀无心出自刀狂一脉,出了名的只修狂刀,而独孤凤也是一个暴力分子,掌控的都是强大的攻伐之术。
最后,反倒是赤金夔牛站了出来,闷声闷气地说道:“我来吧。”
……
游方不知道身后发生的这一幕,他现在正飞速地朝着那汪寒池所在狂冲而去。
相比较于陈启等人的手段不足,游方掌控的各种战技不要太多。
一路下来,游方的双手不断结出的印法就没有重复过,各种各样火系和木系的困人之法不断被游方打出,且看游方所过之处,火网,火焰锁链,火焰牢笼,荆棘成林,藤蔓遍地,树枝交错……
这些都是游方随手打出,不超过三品的小战技,只不过在游方变态的元力加持之下,变得格外华丽和坚固,但是,即使如此,放在平时,这些七阶八阶也只要动动念头就能将之破碎。
不过,谁让现在这些七阶八阶只是虚壳呢,只能一个个被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牢牢的锁死。
“大……”
几个八阶的老者从通道中冲出,没等这些老者的咒骂喊出口,游方已经施展完一个木系的束缚之法,一根根墨绿色的藤蔓如同章鱼触手一般从上方垂落而下,一瞬间就将这几个老者缠绕成几个人蛹,朝着上方拉扯而去。
游方看也不看,直接从藤蔓之下走过,转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了通往地下的宽大石阶。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游方沿着石阶迅速深入,或许是,之前那几个八阶便是最后的人,这一路上,游方都没有再看到一个阻拦之人。
没多久,游方便到达了位于古殿之下的这片空间之中。
这是一个比地表古殿还要大上数倍的空间,一座白玉台位于中央的位置,以白玉台为中心,周围以八卦的序列放置着一排排的架子,林林总总,各种各样的修炼资源不计其数,越往中央的位置,所放置的宝物等级越高,不过,最靠近白玉台的那些架子却空了一大堆。
显然,这些架子上原本放置的宝物都已经被销毁,看着那些空荡荡的架子,游方莫名的一阵肉疼。
“一群败家子!”游方忍不住咬牙骂道。
不过游方并没有立刻去收集这里的宝物,而是直接朝着中央的白玉台走去。
说是白玉台,实际上走近一看,游方便发现,这并不是什么玉石,透着几分晶莹,寒气蕴而不发,只有游方靠近白玉台已经不到一丈距离时,才在一刹那感受到凛冽刺骨的寒意。
这种寒意并不是源自外界对身体的刺激,游方可以感受到,周遭的空气还是正常的温度,但是却从心底生出一种寒意,随后,才觉得身体发寒,如同浸泡在满是冰棱的雪水中。
玉台的中央,一汪寸许深浅,直径约莫一丈的乳白色寒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是游方却清楚地知道这一汪寒池的恐怖,只看寒池边缘,白玉台上那厚厚的一层冰尘,这些都是九品,八品的灵材被直接毁灭的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