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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铁血之名,名副其实(2 / 2)

无法掩饰的紧张,让他的脸上一片涨红,喉咙也不停蠕动,在如喘息一般深吸一口气,他仿佛挤干自己全身的勇气,追问道:

“如果我能获得七星剑武祭的优胜,到那时候,您愿意认同我吗?”

“……”

沉默。

微妙的沉默。

黑铁严默默地凝视着这个儿子,良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回应道:“原来如此。”

“这就是你当初执意离开我身边的原因吧,我现在明白了,你是觉得‘因为自己太弱,所以才得不到认同’是吗?”

“嗯,是的。”

“你错了,彻底搞错了,我从来没有不认同你是我的儿子。”

“——?”

一辉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黑铁严,显然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不,不对,你说谎!”

正是眼前这个身为自己父亲的男人,否定了自己的能力,不曾教他任何使用伐刀者的能力,就连分家的小孩都能接受武艺指导,他却什么也没有!

正是因为父亲将他忘却了一般的冷处理,才导致其他人把自己视为是被当家视为家族耻辱的对象,从而百般欺侮。

若非这份痛楚,这种绝望,他又如何会选择逃离那个让他窒息的家庭。

所以,这个问题,他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

“如果,如果你认同我的话,为什么不像对待其他孩子一样对我!”

面对自己儿子的质问,黑铁严不以为意,轻描淡写道:“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不教,只是这样而已。一个没有才能的人,学到半吊子的技术,这不管是对教的一方,还是学习的一方,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无视自己儿子难以置信的表情,黑铁严理所当然的答道:“如果只是浪费时间倒也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像现在的你,还有这位疾风同学,向你们两人这样,以没有才能的底子,却靠着半吊子的实力,取得了让人侧目的成果。”

“什,什么?”

看出一辉确实没明白他的意思,黑铁严缓缓闭上眼,以宛如铅块般沉重的低沉嗓音,娓娓解释道:“我们黑铁家历史悠久,从魔法骑士还被称为『武士』的时代开始,就已经在统率日本的伐刀者,将骑士聚集成一个团体,并使其齐心团结。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每个伐刀者都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越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就越不会甘愿受到制约束缚,就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对待他们,于是就诞生了『阶级』这种公开且浅显易见的秩序。

“才能的判定,就应运而生了,让每个人恰如其分的认清自己的角色与位置,才能更好的维持组织的和谐与运作。否则,下层若是轻视上级,自以为自己比对方更优秀,从而滋生起不该有的念想,这样就只会毒害组织。

“而你一辉,还有你疾风,就是这样的毒瘤,原本应该是没有能力的人,却硬是取得了不错的结果,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就会让下层抱持不切实际的妄想,认为自己也能做出什么大事,从而引发不可控的动乱。

“作为黑铁家族的当家,我又岂会不知道等级的确不是绝对这种情况,但是能颠覆等级本身的例子太过稀少,但在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它的确是正确而又必须的。

“所以,我才会这么对你说,反正你什么都做不到,就什么也别做。”

黑铁严的话语与神情,从头到尾都是异常的冷淡。

这个贵为黑铁一族的当家,同时身任骑士联盟分部部长的男人,显然并非就是真的寡情,但是哪怕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身为父亲的不合格,却也依旧坚定不移的贯彻黑铁家族代代相传的职责与理念。

若不是将自己都活成了铁的纪律,又怎么能做到将这些秩序规则,毫不动摇的加诸在自身、亲人、朋友乃至他人身上。

这就是他黑铁严,被人称做为「铁血」的原因。

面对这种又硬且够狠的角色,即便是疾风,也没法子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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