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若是有幸早起的朋友,一定会看到一个恶鬼俯身了的少女,上身穿着校服,下身穿着睡裤,左脚一只红色运动鞋,右脚一只黑色大皮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态奔走于街头的场面。
没错,那个像是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少女就是我。
陶智慧、陈诗诗和王改花一如既往地在校门口等我,顺便吃些小吃和零嘴。
我鬼画符一下子地跳出来,吓得她们三个哇哇乱叫,王改花更是差点休克过去。
“你......中邪啦。”陶智慧指着我,抖抖抖个不停。
“侠俠,你怎么啦?”陈诗诗过来扶住气喘吁吁的我。
“我......我......一路上都是正常的女人,毕下......毕下没走这......这条路......”我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你想找不正常的女人么?怎么不看看你自己。”陶智慧指了指我的胸口。
我双臂抱住胸口,一脸的愤怒,“想什么呢?它们都在!”
陶智慧小脸唰得一下白了,终于败下阵来。
陈诗诗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于是我们四个“丐帮帮众”来到了河边的凉亭里,里面本来坐着一个笑呵呵地如同弥勒佛一样的老先生,见了我就像是见了孙猴子一样,嗖得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侠俠,你怎么了?这个打扮就出来了。”
我顺着陈诗诗的目光低头打量着自己,瞬间有股切腹自尽的冲动,虚弱地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凉亭的石凳子上。
“这个......这个不忙说,我问你们,毕下今天来了么?”
她们三个迷茫地对视了一眼,都是摇摇头。
陶智慧说:“咱们在这就没见过他,倒是你姐姐不久才进去。怎么,毕下不见了?”
我嗷得一嗓子叫出来,憋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
“他......他今早上拿着证件和......钱......说是要回去。”
王改花一见我哭了,搂着我也哇哇地痛哭起来,就好像我们的泪腺是连着的一样,她一面哭,一面还不忘用她那娃娃音安慰我:“大当家的,别哭,总会好起来的。”
一个娇弱的女子搂着一个略显粗壮结实的女子抱头痛哭,总会让人忍不住想起紫薇和小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