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如意的脑袋转的飞快,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先把殷云霜拉下贵妃的宝座,最好打进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她太激动了,借着谋害皇后将殷云霜消灭掉,接下来就是那个老好人的皇后陆青舒,反正皇上也不喜欢她,自己对付这个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只要这两人都倒下了,自己自然就会顺理成章的登上皇后的宝座,母仪天下,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到时候,连宋太后都必须忌讳自己几分。
一想到未来自己登上后位的画面,司马如意就由衷的高兴,好像自己已经做了皇后一样。
翠苓服侍她睡下后,转身就出了寝殿,正好在外面一无所获的湘茜就回来了值夜,她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过了几日,一封看上去有些时日的血书被呈在了宋太后的面前,宋太后接到后稍微扫了几眼,就惊得将血书掉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绯月和琯若哪里见过宋太后会是这个样子的,马上派内侍就飞奔到太医院将胡院正拉起就回到宁安宫,她们两个则一个留下来照顾太后,一个跑去找苏慕白报信。
苏慕白闻得太后惊怒昏厥心头一跳,来不及问来报信的绯月宋太后是怎么昏倒的,直接就让小泉子备上御辇赶了过去,有让人去通知陆安安马上去宁安宫。
宫中一时大乱,宋太后昏厥不醒,帝后震惊,众人都纷纷猜测究竟是何事能让这位少年太后突发急症。
胡院正赶到宁安宫一阵忙乱,问诊把脉施针,一水儿做下来,宋太后都还是不醒,紧闭着双目连呼吸都变得不是太顺畅的样子。
苏慕白一下御辇就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进来,一眼看见宋太后的样子急怒道:“怎么回事?胡院正,母后这是怎么了?”
“回……回皇上的话,微臣正为太后娘娘施针,刚刚初步诊断太后娘娘是急怒攻心,导致血气上涌堵塞至心,一时气急昏了过去,微臣正用针为太后娘娘疏通血气。”
“是不是疏通了就会醒来?”陆安安的声音自苏慕白身后响起,她一脸焦急的张望着那床上躺着的宋太后。
“这……一般而言是会可以的,但还得看太后娘娘的情况来定。”胡院正心想我这刚刚开始,哪里就能将人一下子弄醒啊,你当我神仙不成?
“好生治疗,若是母后有个好歹,你们太医院全都要陪葬。”苏慕白怒极,这安生了一段时日,怎么宋太后这又会出事了?
“绯月,你刚刚来的急,朕还未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母后好端端的怎么就倒下了?”苏慕白回头厉声问道。
绯月一曲腿就跪下了,还没开口泪就先流哽咽着说道:“今儿早起太后娘娘还好好的,但刚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那东西,就看得太后娘娘手一抖人就昏过去了。”
“什么东西?”苏慕白急的都快要一把抓起绯月了,好歹他做了几年皇帝性子也学得平稳了些。
“是……是一封血书。”绯月咬牙道:“今日早起的时候,奴婢在太后娘娘的梳妆台前找到一方锦帕,奴婢觉得奇怪就摊开了看了几眼,就被里面的内容惊住,事关重大奴婢不敢有瞒太后娘娘,于是就在早膳后呈到了太后娘娘面前,太后娘娘这才……”
“你!”苏慕白想一脚踢翻绯月,却被陆安安拉住了,他回头一看陆安安冷着一双明眸就这样看着自己,冷冽的面容却让自己瞬间冷静了些许。
“你去将那东西拿来给皇上看看。”陆安安松开手,低头向绯月柔声说道:“此事不怪绯月姑姑,姑姑素来稳重,要不是急事还真的未见过如此慌乱。”
“奴婢这就取来给皇上、皇后娘娘过目。”绯月磕一磕头,起身就去将血书拿来了。
苏慕白示意小泉子接过在递给自己,就扫了几眼,他的脸上刚刚的怒色就退了下去,看不出喜怒,一双眼睛幽暗莫明。陆安安踮起脚扫了扫那锦帕,就只是看见上面写着什么“臣有罪”、“万死莫辞”之类的话,也看不真切。
苏慕白回眼再看了看她,忽的一把拉过了她就冲到了附近空着的一个殿房内,临出寝殿时喝道不许旁人跟着。
陆安安丈二脑袋摸不到,但这里是宁安宫,自己再不喜也不得随意发作,加上太后娘娘还病着了,自己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让太后在担心了。
“说说,你知道多少?”苏慕白进来后就甩开陆安安,将那血书锦帕摔到她面前。
陆安安没好气的从地上捡起锦帕,看了起来,苏慕白在一旁紧盯着她的脸色变化。陆安安看了血书的内容,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这血书是一封自称董太医的人写的,大意就是他就是当年为陆青舒把出喜脉的太医,本来陆青舒万般嘱托答应她为其保密,但却最终漏了口风,后来陆青舒小产他觉得自己难辞其咎,就趁机告老还乡,但每每午夜梦回都觉得自己有愧皇后娘娘一番信任,只得留下手术一封自尽在家,只望能填补罪过不要牵连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