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醒来时已是晌午,刚刚睁开眼感觉周围不是自己熟悉的场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究竟在何处。
“醒了?”斯年看到裹在被子里的人动了两下,便坐在床侧,伸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恩……”若华只觉得身子似乎很沉,眯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来,吃些东西再继续睡。”斯年看到若华还是一脸困倦,觉得昨晚是有些过火。但是一想到少年白皙的身子都泛着红色,往日狡黠明亮的眸子因为情、欲而失神还泛着水光,做到最后少年几乎是在小声呜咽可一双秀腿还圈着自己,睡着时乖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恩……?什么时候了……”若华觉得腹中有些空,想要支起身子,却发现——
浑身都好疼……尤其是身后那处,肿胀感十分明显。
昨夜……发什么什么来着?自己和斯年说了心意,然后——
若华脸蹭得一下红透了,两人昨夜在床上的情景几乎是一清二楚地都在他的脑中……到后来自己实在是体力不支,几乎是半昏过去,可这个人似是还折腾了许久。
斯年看到若华的动作僵在那里,脸上泛着红意,就大概猜到他应是想起昨晚的事情了,于是伸手搂住若华的肩,将他扶起来,自己往床的内侧坐了坐,好让若华靠在自己的身上。而后轻轻吻了吻若华的耳垂,说:
“此生我只愿与你一人共榻红帐,夫君可能要辛苦一些了……”
原本有些想炸毛的若华,听到“夫君”两个字瞬间就软了下来,若是斯年喊了娘子,若华或许会气恼一阵。但偏偏这人张口就是夫君……
若华别扭地红着脸:
“大……大清早的,乱说什么。”
“已是晌午了。”斯年轻笑道,而后伸手拿过已经温好的参汤,“先喝些汤,垫一垫。”
若华被斯年圈在怀中,汤匙也喂到了他的嘴边,加上确实有些饿了,也就没再矫情,便一口一口地接受着斯年的喂食。心里想着,恩……果然如果是斯年在的话,就算自己不被绑着也会喂食。
由于坐起身,原本裹在若华身上的杯子也滑落了一些。加上二人的姿势紧紧相贴,斯年几乎能看到昨夜自己在少年身体上留下的点点红痕,向来自诩并不贪恋*的斯年觉得自己似乎又有冲动的感觉……
但是想到今日清晨为少年上药时,初次承欢的地方已是一副可怜的样子,且以若华现在的年岁确实不易频繁宣、淫。于是只得有些不甘的低下头,在那白皙光滑的肩头轻轻咬了一下。
“你干什么。”虽然并不会痛,但是有些发麻的痒意还是激得若华吓了一跳。
“我也饿了。”斯年又在刚刚咬的地方舔了两下。
“你,你饿了就,就去吃饭。”若华也是并非对情事丝毫不通,尤其是经过了昨夜他实在觉得斯年平日道貌岸然地样子绝对是装的……这带着些*意味的啃咬,实在是让他有些心惊胆战,毕竟自己现在腰好疼,屁股也好疼。再来一次,估计真的彻底动不了了。
斯年看到怀中人有些惊恐地样子,不由得好笑,伸手将最后一口参汤灌进他嘴里,而后说:
“再歇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上吃河鲜可好?”
“恩……”若华用被子将自己裹住,闷着声应了一句。
斯年将床帘放下来,而后端着那个空碗便走出房间,轻声将门掩上。
若华闷在被子里,觉得脸还是在发烫。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男人欢爱,更不要说位于人下,他以为自己至少会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甚于反感,可是昨夜一切发生的都那么自然。
两人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几乎想落泪,强烈的拥有与被拥有的感觉充斥着感官。并未不甘也不会觉得被欺侮,甚至有些欣喜的感觉。
斯年许也是紧张的吧,几乎能感觉到他划过自己皮肤的手有些颤抖,起初缓慢而细致几乎让他觉得被潺潺溪水所萦绕。而后的炙热猛烈间两人都带了情、欲,陌生的快感,却无比真实。
原来,与人相亲竟是这般感觉。或者说,因为是斯年,所以才有这般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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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天色已有些泛暗。
若华本以为斯年应还在处理事情,却不想一掀开床帘就看到那人正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屋内有些昏暗,只有斯年身侧的桌上摆了一盏小烛灯,映得整个人边缘都带着温和的光晕。
“身子还难受么?”斯年看到若华起身,放下书向床侧走去。
“还好。”这次醒来,若华觉得身上酸痛的感觉已是去了大半。想来自己竟在床上睡了一整日。他起身想穿衣服,却被斯年按了回去。
若华坐在床边正有些纳闷,就看到斯年俯身拿过一旁的鞋袜,蹲下身子将若华的腿放在自己的膝头,而后为他套上鞋袜。
被斯年的动作弄得一怔,若华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想缩回腿。虽然以前自己这些更衣也都是侍婢宫人为自己做的,可是换成是斯年,却觉得有些别扭。
“别乱动。”斯年将他另一条腿也来过来,“地上凉,穿好鞋袜再下床。”
而后斯年又取了外袍,给若华搭上。
“查出是谁了么?”算起来,自己也在这里快六日了,也不知巡查之事如何了。
“恩,”斯年绕到若华身后,用那根红发带将他的头发简单地绑起,“淳安那边已经另外安排人过去了。这次的事和北堂家有关。”
“北堂云泽?”若华忽然想到那个登徒子。
“嗯,他是北堂家最年轻的一位家主,但也是他将北堂家在短短两年内就坐到了武林霸主的地位。”斯年解释道,“不过也正是太年轻了,北堂家的几个分支都盯着家主的位置,这次的事也是一个分支做的。”
“所以才要涉足朝政?”想来若是想稳住地位,有朝中势力为靠山是最好的。
“倒也不尽然……”斯年犹豫了一下,觉得既明的那层身份还是暂时不要告诉若华,只是说,“若有一日新帝登基,北堂云泽赌对了便可保他北堂家在武林中再无比肩之人。若是错了,损失也不会很大,不再涉足朝政便是。茂王也没有那个精力非要除去一个武林之帮。”
“我还以为他只会花言巧语哄骗女子呢。”若华想到北堂云泽对向臻臻的态度,就心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