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的到,这鬼精灵竟是记了仇。
谢氏提起来也是好笑,亲亲胖丫头的小脸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这样的小心眼儿。
含珠默。
还能随了谁,随了那个远在西北的小气男人。
也不知道他现在气消了没有?
说好了独木桥阳关道,从此再也不相干,却总是时不时的会想起。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刀剑不长眼,可是有受伤?
含珠不由得不承认,自己真是个大俗人。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还总是有念想。
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无论是谁,之前明明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男人,一扭头说走就走,头也不回,这心里也得不得劲儿。而且那个男人又高又帅又有钱又有势,对你千依百顺,呵护备至。重要的是,你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叹了口气,一口把茶盅里的苦瓜茶喝干,拍拍手接着哄闺女儿,“好乖乖,娘错了,娘错了,不该不带我们小花卷儿去玩的对不对。这样,这几日天好,娘天天带着你去爬山好不好?”
“去山上看人摸泥鳅,给你摘果子吃,还放风筝……”
也不知道小花卷听懂没听懂,但到底是伸出小胳膊给抱了,委屈哒哒的趴在娘亲的怀里,小手死死地抓着娘亲的衣襟,好似生跑人再次跑了。
含珠的心都给她抓化了,歉疚的对着那蔫哒哒的小脑袋亲了又亲,“小乖乖,娘以后再也不敢了,不生气了啊!”
“你现在小呢,娘不敢一个人带你去人多的地方,等外祖父或是你谢舅舅来了,娘肯定带你去,咱们去看猴把戏,还看小狗跳火圈,哎呀,小花卷儿的大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呢!”
接下来的几天,含珠践行诺言,每天太阳一出来,就抱着胖闺女出门玩儿,有时候是在山脚下,有时候让人抬着跑到山顶,有时候还远远的走到附近的村子里,听村头柳树下的白胡子老头讲故事。
天儿暖和起来,娘俩穿着一模一样的花裙子,飞来飞去的像两只花蝴蝶,玩儿的不亦乐乎。
小花卷如今已经会爬了,脱了棉衣小身子也利索起来,开始不喜欢让人抱着,最喜欢在地上哧溜哧溜的来回爬着玩儿。
而且还喜欢上了躲猫猫,一会儿没人注意,就藏起来。小脸通红通红的,憋着气儿等人找。
含珠眼角扫到衣柜后面的一角大红布料,故意绕着屋子转来转来,“咦,小花卷儿哪里去了,娘的小宝贝儿呢,是不是丢了……”
转了三个来回,才慢慢的找的衣柜这边来,飞快的蹦过去,“哈哈,捉到个小红帽!”
小花卷兴奋的小胖脸一抖一抖的,嘎嘎大笑,胖胳膊胖腿儿扑腾个没完。
得亏屋里到处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像衣柜啊,墙壁啊,桌椅啊,边边角角也都用棉布包裹的圆滚滚的,不然就这么闹,指定得磕着碰着。
逗着玩儿了一会儿,把人抱起来,拍着哄睡觉,“小淘气包儿,这都要天夕了,你还没歇午觉呢。”
含珠本就长得瘦弱,当了娘力气也没长多少,如今抱着胖墩墩的闺女已经有些吃力了。
站起身来,放到床上解开/衣/襟给她吃奶,低声呢喃道:“再等等,娘就抱不动你了呢。”
小花卷玩儿了大半晌,也累了,吃着咪咪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含珠身子也有些乏,给胖闺女掖了掖被角儿,打算跟着一起睡会儿。
突然听到哐啷一声门开了,她一个机灵醒过来,捂着小花卷的耳朵,微微抬高声音喊桃花,“桃花,怎么……”
话没说完,一阵风起,屋子里就多了一个满脸胡子的褐袍男子。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就要喊。
可是隐隐又觉得眼前这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有些眼熟,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把小花卷往怀里搂了搂,试探的叫道:“王爷?”
赵绚近乎贪婪的盯着她,喉头滚动,低低沉沉的嗯了一声。
含珠见他一动不动雕像一般,也不好再在床上躺着。好在刚刚犯懒没有脱去外衣,只穿上鞋子就好。
可是刚穿了一半,就被人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含珠一下子慌乱起来,不住的推他,“放开!”
赵绚一路餐风露宿,好容易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一眨眼的功夫,睁开人就消失不见。
闻见熟悉的香气,空寂了几个月的身躯这才算重新活了过来。
见她掀开被子,弯下袅娜的腰,撅/起挺翘的臀儿,身上衣衫穿的轻薄,一俯身,胸前的两只小兔子顿时就露出了半片。
赵绚眼眸蓦地暗沉下去,身子一震,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人牢牢地搂在了怀里。僵硬的抱着她,直到透过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绵软,才真的确信,他终是又把这个女人抱在怀中了。
急不可耐的,焦虑的,惆怅的……更加用力的抱着她,像个野蛮人一样撕扯着她的衣裳。喉间断断续续的发出一阵阵的低吼。
含珠大骇,顾不得阻止他,只急急的提醒道:“孩子,孩子!”
赵绚匆忙扫了一眼睡得乖呆乖呆的女儿,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只大掌稳稳地托着她的臀儿,像抱小娃娃一样,大步去了外间。
在这样的时候,他急需两人更加紧密的联系来证明她还在,他想要她,无比渴望的想要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