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刚,我说的对不对?”张雅兰终于想出来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记得学堂前的那条河,有一次河上的独木桥被水冲断后,林刚背你过河的事吗?按理说这件事在你心中应该是刻骨铭心、永世不忘,甚至要以身相许的,你倒好,差点被忘了个干干净净了,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啦!”沈东方也摇头晃脑地假装发生一番感嘅。
张雅兰笑着白了沈东方一眼,又用手撅了一下沈东方的手臂:“就你这副色相,一天到晚就想着人家女孩子以身相许的事,只可惜嫂子的眼睛太亮了,把你那些花花肠子给看穿了,你也只有这个色心,可没有这个色胆了,只有用嘴解解干馋而已。”
同学们说说笑笑地进入包间,大家围坐在桌旁。张雅兰特意坐在林刚的身边,拉着林刚的手问:“林刚,这些年来你跑到哪里去了?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找你,打听你的消息,直到去年正月初五,才听尚悦梅说你在省城,看到这些同学,我感觉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时代,我们天真烂漫,心中充满了对外界的向往,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十六七岁就在街头横冲直撞,唉,多么想念我们的那个时代呀!”
“雅兰不愧是感情丰富的多情美女,每一次同学集会,她都非常激动,我发现,虽然从表面上看,你是我们这群当中,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家、美女蛇,可在你的内心深处,还是深深地保存着我们老家的那份纯真,那份质朴,我说对吧。”
张凤祥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打开后向在座的人依次递烟时,被张雅兰的热情和感慨所感动,却也不忘要调侃一下她。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每个人都成了画皮中的狐妖,生活中充满了无数次的变脸,交际中也露出了各种脸谱,明明当面是笑容可掬,恭维有加,转身就把脸一变,不但把先前的承诺给忘得一干二净,还会把你踩进污泥里,让你连身都翻不了,不像我们同学,因少年时的那份纯真永远铭记在心里,想抹都抹不掉,所以,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那种变脸的情况发生,你们看,我、王运来、谢晓天找你们办事,你们那个又推三阻四了呢?还不是全力以赴,这就是同学,这就是那份纯真的感情在心中,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亲身体会。”张雅兰感慨地说。
“别提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今天是给林刚接风,另外,他刚到县城,准备经营这款酒,我们都知道,正刚这么多年来,为了给母亲治病,一直在外漂泊,虽然没有什么积蓄,但孝感动天,这就是他最大的财富,这样的同学,在这种非常时期,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不帮,还有谁来帮,我们现在不帮,等到事业有成,你就是想帮,他也不需要我们帮。”
说道这,张凤祥撕开酒箱,拿出一瓶大塘清明酒:“就是这款大塘清明酒,这种酒我在尚悦梅和李远征的婚礼上喝过,当然那时还没有包装上市,只是李远征家乡大塘的农户在家中自酿的,它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还有许多关于大塘清明酒的传奇故事,我相信,这么好的酒,通过我们的努力,一定会在我们县打开销路。”
林刚接过张凤祥手中的大塘清明酒,将酒打开,一股浓厚的酱香味扑鼻而来。
接着,林刚在每个人的酒杯中到了一半的酒。
“嗨,林刚,别那么小气吗,怎么就倒一半啦?加满。”沈东方盯着林刚手中的瓶说。
“东方,你别急,酒有的你喝,林刚开始倒半杯酒,肯定有他的原因,你这酒鬼呀,见酒就不舍了。”张凤祥笑着解释并挖苦他道。
林刚放下酒瓶,端起酒杯,晃了几下,杯壁挂满了酒渍:“你们看,这酒的颜色是红紫色,它是从无色开始,经过多年的窖藏,颜色自然变成黄色,然后由黄变红,红而紫,紫后黑,酒的颜色最后就变成黑色,并且粘稠度也慢慢变高,口感也越来越醇。”
大家听了林刚的介绍,十分惊奇,平时大家只顾喝酒,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有种自然变色的酒,真是大开眼界。品尝以后,个个赞不绝口,特别是沈东方品了两口后,觉得不过瘾,猛地一口就把杯中酒干掉了:“天上琼浆也不过如此,确是好酒,你怎么到现在才拿出来呀?喝了这酒,以前的酒都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