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姨妈怎么还没有到啊?催促一下曼丽吧。”姚柔见罗曼丽还没有带着她的父母到,就催促姚家辉,打电话催一下。
“不忙,我们先聊一聊。”姚慎之制止道,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女儿的投资项目,想在这当儿,了解一下沧海县的投资环境和招商政策,毕竟是女儿进军内地的第一笔投资,他心中必须有点谱,也好把握风险,掌控大局,在有生十年,好好地帮助一下女儿的事业发展。
“两位,请坐,请介绍介绍当地有什么相应的投资项目及地理优势,柔儿到贵地投资办厂,里面有感恩、同情和义气的情分,并不完全是纯粹的经济行为,这点两位心里应该是比较明白的,我从做父亲的角度来看,是很赞同女儿到贵地发展,但从一个经济人士角度来看的话,我个人认为投资决定显得有些匆忙,因为她并没有对贵地进行详细的考察评估,这是商业投资行为的大忌,好在她投入的是食品行业,加上我的药厂也是需要大量原料,因此基本上不会有过多的失误,尽管这样,我还是希望两位父母官介绍介绍。”姚慎之看看手中的雪茄烟很短了,短的不能再抽了,就将烟头放在烟灰缸里,向姚夫人伸手。
姚夫人会意,从包里拿出一只烟,递给姚慎之,口里说着:“少抽一点。”
张县长和傅人庚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傅人庚要快一些,就在拿出口袋的同时,火就点着了,递到姚慎之面前,给姚慎之点上。
“谢谢。”姚慎之待烟点着后,冲着傅人庚微笑地道了一声谢。
“为老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我是芙蓉镇的党委书记傅人庚,老先生请放心,我会象经营自己的事业一样来为姚总服务,芙蓉三宝一定会在姚总的经营下发展起来,造福乡里,我代表全镇乡亲对老先生和姚总表示敬意和感谢。”傅人庚忙不失迭地自我介绍和自我保证。当姚慎之走进来时,傅人庚没有上前,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原地没动,因为县长在这里,他要处处照顾县长的形象,作为下属,他不能抢领导的风头,到了需要给老先生点烟的时候,同样的要维护领导的形象,不能让县长给老先生点烟,因而他的动作就要比县长快。
“哦,你就是芙蓉镇的傅书记,听柔儿说过,傅书记豪爽、敬业、乐于助人,今日看来,果如柔儿描述的一样,我放心。”姚慎之吐着烟,满意地点点头。
“老先生,我们县有着得天独厚的投资环境,只是因为不靠近大城市,所以招商形势很不乐观,今天有幸能遇见商界泰斗,张某斗胆恳请老先生能否为鄙县的招商引资穿针引线,张某将感激涕零。”张县长真情地请求。
“沧海,环境很好吗?你说说看,优势在哪里?”姚慎之对沧海县根本就没有印象,一个小小的县,对姚慎之这样的商业大亨来说,本身就不值得一提,他要考虑投资的地方都是那些交通便利,人口密集的大都市,并且主要还是房地产业务,大型生产性投资项目还没有启动,即使启动,传统优先考虑的也是那些大城市的经济开发区,那里的服务设施相应地会很齐全,不需要投资商自己考虑那些基本设施建设,如三通等等。
“老先生,我们县的交通极其方便,当然这是说县城,京海高速穿境而过,离县城也只有20多公里,京海铁路途经本县,在本县设立了客运站和货运站,还有,我们在县城旁边和高速公路之间设立了一个经济开发区,目前有几家投资厂商进驻,只是这几家投资商的实力有所欠缺,不能带动全县经济的发展,所以急需象老先生这样的大财团进驻,能否请老先生引荐引荐?”接着张县长将县里的招商政策、经济状况、人员情况一一将来。
当听到张县长讲出沧海县有几十万富余劳力时,姚慎之心里动了一下。
原来,姚慎之的产业中,有一块代工厂的事业,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每一个代工厂都需要十几万员工进行流水线生产,随着产业的梯度转移,越来越多的企业转而到内地办厂,现在在南海,已经出现了招工难的端倪,将来的招工压力会越来越大,如果现在不未雨绸缪,将来一旦招不到工,代工厂事业瘫痪,自己整个产业将受到难以想象的冲击,所以姚慎之现在就在考虑产业梯度转移的构想,当然,目前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那个小县城投资,因为他的投资,不是一般的项目投资,一旦投下去,将会影响整个周边地区,就光他这个厂区,足以抵得过一个相当规模的县城。
“张县长,您刚才说从高速公路到县城是开发区,那里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工厂和建筑物,只是一个个丘陵小山,开发区的位置不在路边吗?”姚柔不解地问,她从高速公路下来,一直到县城,的确是只见一座座小丘陵,上面尽是着一些灌木丛,所谓是为开垦的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