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跟你这小孩子一般见识!”梅落尘被她无辜可怜的小眼神萌到,松开她的衣领往城墙上一放。
双脚触着狭窄的城墙,流萤比被他拎在手里还害怕,挥舞了下手臂还是没平衡好身体,眼看就要跌下城墙之际,她不怕死的扑到梅落尘身边死死抱住他的腰。
碰的一声闷响传来,梅落尘一时不防,两人齐齐坠落城墙,饶是他功夫了得没有伤到筋骨,却也差点被流萤压出了个好歹来,尤其是身体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传来的痛,让他叫不得说不得,只得默默忍受。
流萤小小的身子整个趴在他身上,毫发无伤。
“喂,你没事吧?”见梅落尘半天没说话,流萤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唤道:“我跟你说啊,摔坏了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没事把我拎上去的!”
他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梅落尘咳了咳,幽幽道:“你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意识到自己正趴在一个男子身上,流萤脸蛋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赶忙从他身上爬下来,小心脏碰碰碰地在胸腔里蹦跶,幸好这是夜晚,他看不见自己脸红,不然她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梅落尘缓了缓双掌撑地坐在草地上,也不跟她啰嗦,直接道:“说吧,你把我骗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流萤这才想起正事来,也不废话,仰起小脑袋看着他道:“我想请你帮我向皇帝进言,阐明藩王割据的弊端。”
“哈!”梅落尘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斜睨着她道:“是你哥哥让你来做说客的?”
他之所以不猜是流岑,因为流岑本身就是官员,每天都能接触到皇帝,他自己就可以建言,完全没必要通过他。因此,他猜测是流铭。原本他还对流铭有些好感的,可现在那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一个哥哥利用自己的妹妹来做说客,他还算什么男人?!亏他刚才还想结交他!
“不是,不是我哥。”流萤连忙摇头:“是我自己,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不忍见楚国动荡。”
“你?有责?”她一个八岁的小女娃怎么可能知道什么藩王割据的弊端,梅落尘闻言眉头一挑,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伸出食指戳着流萤的额头道:“你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娃儿,没事儿就去刺绣弹琴,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流萤两只小手一起抓住他不断在自己额头上戳不停的手指:“我是认真的,难道你看不出如今的形势,已经迫在眉睫了吗?靖王很可能会谋反!”
迎着流萤的目光,梅落尘心头一震,她能看出来靖王有谋反的野心?她眼底的那种心急如焚,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可她一个小女孩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又怎么会看出这些来?
震惊一闪而过,梅落尘冷哼道:“就算楚国如今形势迫在眉睫,那关我何事?你没看到他们君臣如今都在醉生梦死吗?作为一个帝王,不能知人善任,江山易主也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