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你为何要模仿我的字迹?!”
流萤哑然,怔怔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君天澜站在大雨里,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如今,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小小年纪的你,竟会写出削藩策来!原来,你根本就是受流岑指使,想要用削藩策来试探我父皇的反应。我也明白了,为何北漠来犯时,你父亲会第一个赞成我随军出征了!”
“难怪你小小年纪便可以一个人来到潼关,原来是你父亲命你哥哥护送你去的!说什么你哥哥死了,他好好地在恒山跟师父学艺呢!”
“把我骗回京城,再给我扣上谋反的罪名,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你再潜入天牢,送给我一丝希望,我怎么就那么傻,就没有想到若是没有君翔的允许,你怎么可能进天牢呢!”
“在我对你感恩戴德之际,你们便斩断了我所有的羽翼,让我不得不屈服!”
“对了,若是我不写传位诏书,这诏书你就会替我写了吧?不得不说,你父亲还真是高瞻远瞩啊!这一桩桩、一件件安排得多么精巧绝伦啊,连我都忍不住拍案叫绝!”
“不过,最绝的还是你啊!你可真是位天生的戏子,演得真可谓天衣无缝!”
听着他的话,流萤的心犹如被他用鞭子抽打,痛得痉挛,她慌忙站起身想向他解释,却发现腿麻了,一用力立刻跌倒在雨水里,她只能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不是我说的这样?你知道我想象的是哪样吗?”君天澜在流萤身前蹲下来,俊美的容颜一如前世那样出尘,但眼里的冷意却是那样的陌生,流萤怔怔看着他,前世今生两个一模一样的脸,她却无法将他们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