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晚,纪阑珊被绑在墓园中的树上,周遭是森冷的空气,偶尔还有一两声瘆人的乌鸦的鸣叫。
可纪阑珊似乎忘记了害怕,只是紧张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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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阑珊被绑架的消息,苏馨儿的外公任正很快就送到了伊蓦然的耳中。
跟一国总统斗,要比快,更要比狠!他这次,也是殊死的一搏。
总统庄园,伊蓦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穿好外套,独自开着车子钻入夜色中。他面色宁静,只有从紧紧抓着方向盘的泛白的指节中,能看出他有些焦虑的情绪。
那边说了,如果发现他带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的人出现,定叫纪阑珊血溅当场。所以,他怎能冒这样的险?
车子被开成一道闪电,在墓园的门口戛然停下,跑车开得快又停得急,车子已经甩尾,横在了道路中间,拉出长长的一条痕迹隐没在黑暗中。
可急刹车发出的声音,却在静谧的夜中格外的有穿透力。
这一道声响,让两个女人皆是抖了抖身子。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墓园门口的方向。
周围的空气好像更凛冽了,全都是从踏进来的那个男人的身上迸发出来的。
刚才大部分都已经灭了的路灯,全部一盏盏的亮了起来,像是就为了等待他的到来。
在这灰暗的墓园里,他的风采还是依然,黑色的风衣包裹不住他的硬朗,俊绝的脸上透出杀伐果敢的狠气,飘散开来,氤氲在空气中……
纪阑珊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有些后悔。今晚,她不应该跟他闹脾气。而他,更不应该来,而且是傻到一个人来赴这场鸿门宴。
直到周围的光明恢复了,她才看清楚,周围到底站了多少拿着枪的雇佣兵。这些人到底有多狠戾,从他们手上端着的冲锋枪就能够看到,而且个个都是无国籍的亡命徒。
纪阑珊抬头,看到迸射出火焰的伊蓦然的眸子,他应该生她的气,但是真的不应该来,“伊蓦然,你别过来!别过来!”因为害怕,已经声嘶力竭。
“你以为,他今晚还能够逃出我步下的天罗地网吗?”白发的老人,终于从隐藏的夜色中走了出来。
纪阑珊想,他之所以敢和一国总统公然对抗,就是因为他的老。活到他那把年纪,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吧?
“任正,放了纪阑珊。”面对着一群可以不顾生命的赌徒,他丝毫没有一丝畏惧,浑身依然充满了凛然的正气。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是那个居高临下的王。“我知道你想对付的是我,她只是一个诱饵,既然已经发挥了作用,你再留她在这里也没用了。”
“伊蓦然,你觉得一个阶下囚还配跟我谈条件吗?”任正身边跟着两个保镖,与伊蓦然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