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得搞清楚,从法律角度来说,骆雪和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殷凛才是那个第三者,你别搞混淆了,OK?”本来还想和沈诗兰继续讲道理,听到“接盘侠”三个字,徐亨通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应该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人扣这么一顶帽子吧。
“你们三个人的关系,我还真搞不清楚,不过我觉得殷凛要是想告骆雪重婚,也是可以告的。”沈诗兰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是自己的困惑。
她现在已经知道骆雪是用假身份和徐亨通结婚,但是殷凛也没有用原本的婚姻关系束缚骆雪,也没有起诉的意思,这倒是让她有些糊涂。
就算不起诉,也该用这层身份逼骆雪就范才对啊,为什么好好的筹码不用,还用迂回的战术呢?
难道聪明人都喜欢挑战高难度,所以才会舍近求远?
“什么重婚不重婚的,我都怀疑殷凛和骆雪到底有没有婚姻关系。”
徐亨通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沈诗兰却听到了,立刻追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没结过婚?”
被追问,徐亨通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才认真地说道:“在骆雪‘死’后,我特别让人帮我调查了一下殷凛那边的态度,怕他追查到我们这边,但是殷凛没有这么做。”
“没有调查?”
“嗯,没有任何要调查的意思,甚至没有公开自己妻子的死讯,也没有葬礼,当然,也可能是我找的人消息不够灵通,毕竟殷氏的势力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更何况,后来殷凛一直在清理殷氏内部,我就觉得他可能是没有时间,也就暂时没有再去考虑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指殷凛没有公布骆雪死亡的消息,这件事情一度让徐亨通猜测是否殷凛知道骆雪没死,又或者殷凛不肯相信骆雪死了,所以不肯公开骆雪的死,以及觉得只要不办葬礼,骆雪有一天还会回去,总之他当时的猜测真的乱七八糟,因为当时他也正在失去双腿的痛苦中,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考虑殷凛的感受。
“徐亨通,你说的这些,和你觉得殷凛和骆雪没有结过婚,有什么关系吗?”虽然可能隐隐有些关联,但是好像也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因此不算是理由,这才是沈诗兰会这么问的原因,她觉得徐亨通还有没有说出来的事情,这么问,就是给他一个铺垫的台阶,好让他继续往下说。
徐亨通本来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所以便继续往下说:“我的朋友调查出的结果是骆雪在法律上,还是殷凛的女儿,享受的也基本上都是殷氏大小姐的待遇,殷凛当时把所有财产转移时,骆雪也是以女儿的身份接受的,而那个时候,殷凛已经和骆雪结婚领证了,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从骆雪的描述可以得知,那的确是一个结婚证。”
“这……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是啊,就是前后矛盾,所以我这五年来,一直没想通殷凛是怎么做到的,可能他是预先知道骆雪会要求自己把财产转给她,是在转移之后才把结婚证给公证了,也可能他就是有本事,让骆雪和他之间保留两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