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骆雪多么的不期待,该来的还是要来,殷家老爷子的寿辰,他这个主人公都没有出现,一片纸醉金迷中,倒是他的那些儿子孙儿招呼起那些前来贺喜的客人,热络的不得了。
殷凛也在其中,不过他更多的只是站在那等着旁人先向他打招呼,而他只需要稍微点头微笑回应便可,毕竟像是他这种身份,根本无需特别做些什么,只是站在那就已经是给足人面子。
和殷凛不同,骆雪是站在宴会的最角落,端着一杯香槟,眉目掩埋在昏暗中,像是与整个宴会格格不入,却无人会留意她,谁让这个名为宴会的场合里有太多需要追逐的东西呢?都忙着在短暂的宴会中尽可能的将自己推销出去,或者联络感情以方便下次的合作,谁有时间去管带不来利益的旁人,便是看到了,也只会下一刻便转开视线。
若说这个场合中有谁是真的无欲无求,大概只有殷凛一个,他表面微笑,眼神里却已经透着一些慵懒,显然他对这种无聊的宴会没有过多的兴趣,只有偶尔回头看一眼角落里的骆雪时,眼睛里才会绽放出一瞬间的温柔,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他非常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哪怕对爱之深的爱人,他也可以伪装到这种地步,也就是因为如此,他的爱总会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
他看向骆雪,骆雪也看向他,他走过来,骆雪有些诧异,她躲在角落是因为她并非完全的默默无闻,身为欢娱的名誉总裁,她也是经常出入这些大大小小宴会的,她也会担心被人认出来,哪怕她已经想好了借口。
然而,就在她打算迎上去时,殷凛的脚步却顿了一下,然后改为冲骆雪身旁的来宾微笑示意,那位来宾和骆雪一般站在角落,自然也不是什么特别重量级的宾客,此时见到殷凛亲自来询问自己,一时间受宠若惊到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好在殷凛一直都是面含笑意,他也逐渐冷静下来,二人一番交谈,便是宾主尽欢。
站在不足五米之外的骆雪看着这一切,心里却生起了一些火气,攥紧了手里的酒杯。
没错,就是这样,就算两个人现在在一起呆着又如何,就算殷凛手下的所有人都对她另眼相待又如何,她和他依然是无法公开的关系,哪怕她现在立刻和徐亨通办理离婚手续,恐怕也一时间难以站在他殷凛的身边。
仰颈,骆雪将手中的香槟一口饮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没错,一切的一切,错都在她骆雪,可是殷凛何尝没有错?
他这个人太理智,事事都要面面俱到,时时都要算无遗策,对自己和手下的人都十分严苛,却唯独一次都不曾纠正过她的错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对她完全的放纵,完全的溺爱,到头来变成了这样,所有人都责备她做错了太多事情,而他却成了这段感情中最无辜的那个人。
哼,无底线的放纵,何尝不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