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刚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你们的工作是需要保密的，你更不需要曝露在人前，为什么上次你会和晓光亲自送黄橙去警察局。还是说……其实，你知道黄橙是我的妹妹？”
姜爷像是觉得有点自豪，充满宠溺地揉了揉黄白的头发。“对，我知道她是你妹妹。包括你所有的家人。”
黄白眼神更深了些，“你调查过我？”
“嗯。”
“所以，你才会带我去基地？”
“是。”
她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地就笑了。
他们原本是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一个穿梭在人群中傲然生活着，一个游荡在黑夜中日复一日。
可是，他们相遇了。
她从一开始，不在乎他的工作不在乎他的家庭背景，更没有想过他过得到底是怎样的生活，只因为心底那份最真的感觉，所以选择走下去。
她一直以为他也是一样，盲目地顺其自然。可是，现在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
对啊，这样的他怎么可能遇到一个女人，随便就和她定了终身呢。
他必定是查清楚了她的底细，查清楚了她所有背景，才可以确认她是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啊。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把我调查清楚了，所以才决定和我在一起？”
姜爷摇头，舌尖顶了顶上腭，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肉麻说不出口。可是，她那认真的神色，让他选择了继续。
“不。是因为你是你。只有你才能成为我姜爷的女人。”
“这么确定吗？”
“你的求婚戒老子都戴上了，你说确不确定？”
黄白撇撇嘴，“可是，现在我有点不确定。”
姜爷蹙眉，“？”
“我接受不了你的工作。你要面对的是人类所不熟悉的怪物，那种怪物我见都没见过，我甚至不知道你曾经或者未来要面对的，会不会比我今晚看到的还要可怕。这说明你随时都会有危险。”
“你男人本事很大，不怕危险。”
黄白脸色发白，“你不怕，我怕。每天晚上我一个人睡下，你却要离开去面对未知的妖魔鬼怪，你觉得我会睡得心安吗？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每天看着你离开，却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拜托上帝要让你平安归来。爷，我也是女人，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姜爷神色微变，抓住她的肩膀，好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般。
他语气如冰霜，“你什么意思？婚都求了，你现在给老子后悔？”
黄白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笑容，伸手拍着他抓在自己肩上的手背，“喂喂喂，轻一点。老娘还没退婚，先被你捏死了。”
姜爷紧蹙眉宇。
“我是说正常情况下，女人都会这样想。你觉得我是一般的女人？这么看不起你女人我？”
姜爷哼笑了声，发现自己被耍了。
黄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与他四目对视，“小白脸，你的身份真是一层比一层还令人震惊。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求安慰。”
姜爷笑容里沉溺着痴迷，“你会这么说，就是自己消化好了。”
黄白“哼”了声，没回答。
姜爷又问：“真能接受我的工作？”
黄白侧头，脸颊靠在他肩膀上，“我要是接受不了，你会怎么做？放了我，答应退婚吗？”
“别做梦了。老子不会放了你。”
黄白“切”了声，“那问个屁。”
姜爷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忽然有点庆幸，自己能遇到她。这样的女人，世上难求。
过了好一会儿，黄白又说，“其实，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你不知道，刚刚跑到教学楼前时，我吓得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特别是那种怪物的味道，真的很臭。我现在还觉得不真实，我们地球上真的有这种……”
姜爷忽然把她拽起来，“你说什么？你闻到黑鬼的味道了？”
“黑鬼？”
“就是那些四不像的怪物，你闻到了他们的味道？”
“对啊。很臭。还有一种很刺鼻的腥味。”
姜爷下巴动了动，像是用力咬住了牙齿。
不可能。
普通人类是闻不到黑鬼的味道的。
就连夜行组织里的人，除了因为父母遗传，姜爷天生能闻到黑鬼的味道，其他人中没几个能闻到。
她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