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知乘他不备,飞快地从桌上冰红酒的冰筒内抓了一把冰块,快速地塞进江歌笙的衣领:“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人,都该冷静冷静!”
“啊!”江楚笙跳起来,手舞足蹈上窜下跳地抖着衬衣,想把其中的冰块抖出来,“顾君知,你这名字取错了你知道吗?你一点儿也不君子,总乘人不备下黑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带你这样的你知道吗……”
顾君知望着江楚笙摊摊手:“没办法,和你这种不正经的人在一起久了,当然会学到一些不正经的手段,这不正是你想达到的效果吗?”
江歌笙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向顾君知示意:“说得好,君知。还有,我说楚笙啊,你终于把君知带得不正经了,现在应该觉得很有那个……成就感啊。”
顾君知也举起杯,同江歌笙碰杯。
两人目光相对,同时大笑起来。
清脆的碰杯声、年轻人爽朗的笑声、江楚笙故作惊慌的叫嚷声,瞬间在室内弥漫开来。
此时,室内的三个人,他们不再是身负家族兴衰重任的集团总裁、不再是肩负着整个集团数万员工生存重担的公司管理者、不再是一个失误的决定都有可能引起股市动荡的财团决策人……他们只是三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这阳光的午后,肆意地挥洒着他们的青春和欢笑。
来送菜的老管家在门外停住脚步,面露安慰的笑容,这才是小少爷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啊。
父母双亡,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曾经那样温馨的一个家就那么说没就没了;原本是无忧无虑、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大少爷,一下子要一个人面对家族企业那么大的一个摊子;那么爱着哄着低下身段溺着宠着的一个女人,突然变成了自己仇家的女儿不说,还说走就走,没有一点留恋地就把他给抛弃了……小少爷心里多苦啊,小少爷的压力多大啊,小少爷有多久没笑了啊。
好在还有江家这哥俩,能让小少爷不再那么孤单。
江楚笙终于将衣服里的冷块全部抖落在地,坐下来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向顾君知威胁般地挥了挥拳头,江楚笙说:“顾君知,你给我等着!”
顾君知好整以暇地喝了口红酒,缓缓地咽下,跟本把江楚笙的威胁当成空气。
江歌笙向弟弟伸出三根手指。
“三?什么意思?”江楚笙疑惑地问。
江歌笙说:“第三百八十七次,这是你第三百八十七次和顾君知说这样的话,我在等着看,是不是你准备凑个整数再行动?多少?一千次?”
“你!你们!你们都欺负人……”江楚笙的丹凤眼眨啊眨的,带着几分委屈,一张帅气的面孔带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江歌笙向一边另过脸:“你这一套,去骗骗那些小明星、小嫩模还可以,对我们,没用!”
顾君知向江楚笙面前凑了凑,饶有兴趣地盯着江楚笙看:“那个香港艳星,就是这样迷上你的?艳星到底是艳星,还真是不太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