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冰从自己特定的渠道得知顾君知整晚未回顾宅,倒是并不惊慌。唐战送了林清语上班,而且还以林清语男友的身份大摇大摆地上了四海集团走了一圈儿,向顾君知宣示一下自己对林清语的“主权”,这些事儿都瞒不过简冰的耳目。
虽然简冰并不觉得林清语真的会舍了顾君知跟那个唐战发展,但致少有了这个唐战的加入,顾君知再想要和林清语在外面开个房间什么的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中午时分,简冰趋车前往顾宅,才一天不见那位“亲爱的姑姑”,简冰对她还真有点想念。
在自己不能再出面对付林清语的时候,顾晴溪这个人就变得理为重要了,简冰必须要抓紧她,打好这张牌。
顾晴溪穿着家居服在自己的小客厅里接待了简冰,好像才刚刚睡醒的样子,头发蓬松脸色苍白眼泡浮肿。
简冰看着那略显老态的女人暗暗撇了撇嘴,真是岁月不饶人,平时化了妆还能看,这一卸装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年。
嘴上却关切地说:“姑姑昨天没睡好?是在担心小博吧,他现在怎么样了?”
顾晴溪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昨天的确是没睡好,但却不是因为儿子,正像侄子说的小博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磕破了头皮,一觉醒来现在看上去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昨晚她入睡也并不困难,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可是却总是被噩梦惊醒,而且每次都反反复复总是重复着一个梦,梦里的情形让她惊恐莫名,一次次满头大汗挣扎着醒来,再睡去,然后又是被同一个梦惊醒。如此循环,仿佛永无止境。
顾晴溪知道,那是她一辈子都逃不出的梦魇,那只鬼就住在她心里,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永不会放过她。
也许侄子说得对,她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这么多年单只这一个心魔就足以把她折磨成经神病人。只是,听说要治心理疾病是要和心理医生讲实情的,而那件事,她只能埋在心里,不可以对任何人讲。
简冰保持着向前倾着身体的姿式,等待顾晴溪的回答。
可是那个女人却迟迟没有出声,而且整个人的神态越来越不对劲儿,如果说一开始她是听到了简冰的话,好像在思考怎么说,那么之后,她的眼神却越来越迷离,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魂游天外的抽离状态。
这是怎么了?是没睡好还处在半睡眠状态里还是怎样……
女佣人端着茶点走入室内,在茶几前蹲下身,小心而恭敬地将托盘上的东西摆在茶几上。
顾晴溪看了看面前摆放的茶点,皱了皱眉向那女佣人说:“我让你给我送杯咖啡来,怎么弄了茶?我的咖啡呢?”
女佣人呆了一下:“您没有吩咐要咖啡啊。”
顾晴溪的状态马上变得十分暴躁了,十分冲动地向那女佣人吼起来:“我起床后明明吩咐你送杯咖啡上来,这都多久了,你到现在还没送来,现在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