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起身,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冲过来骑到他身上,又一记老拳打在他面门上。
迟玉强勉强睁开眼,看到顾君知的脸,那平日里俊美的容颜,此刻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毕暴,竟是那样的狰狞。
顾君知一拳又一拳地打下去,用尽全身力气,此时的他已管不了对方已被自己打得满脸鲜血,也顾不得自己的指关节已经红肿疼到麻木,在看到林清语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他已完全丧失理智。
又机械地挥了数拳,顾君知犹不解恨,用双手掐住迟玉强的脖子,双手不断用力、再用力,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这个人死、他要他死!
林清语用右手抓住衣领,遮住胸前外露的肌肤,直起身就看见顾君知在痛打迟玉强。
林清语死死咬着牙,虽然没有出声,但心里却有把声音在不住地叫喊着:打他,顾君知,打死他!
顾君知仿佛是听到了林清语的声音般,几拳下去把迟玉强打得半死,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最后,竟然用双手扼住迟玉强的脖子。
见迟玉强的脸色渐渐泛起青紫,双眼上翻只看得见眼白却已经看不到黑色的眼仁儿了,林清语这才觉得不好,不管怎样也不能闹出人命来。
倒不是迟玉强不该死,只是为打死只老鼠碎了只玉瓶那就不值得了,迟玉强这只老鼠死了,顾君知就得坐牢啊。
急急地扑到顾君知身边,林清语抓住他的胳膊:“住手,你再不住手,他就真死了!”
顾君知犹不放手:“他就该死!”
“他是该死,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个该死的人坐牢!”林清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