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知的眉皱得更紧了，瞪了林清语一刻，用手揉了揉眉心，长长叹了一口气。
俯下身，顾君知在林清语的额上印下一吻：“傻丫头，我们在一起是因为爱呀，刚刚的确是我不对，对不起。以后都不会了，至少在你嫁给我之前，我都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再一次肌肤相接，再一次听到他用那样软软柔柔的语气说着“对不起”，林清语竟然就很不争气地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恨他了；好像，有点儿相信他是因为愤怒而一时冲动失去理智了；好像，就觉得他不是有意要伤害自己了；好像，心里真的就不那么伤心难过了……
原本已经停下来的铃声，却又不合时宜地响起，并且一直固执地响个不停。
林清语向那手机瞟了一眼，还是简冰。
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顾君知的手机上，林清语心里便再度升出一种浓烈到不可控制的怒意，刚刚那一刻的柔软便随之烟消云散，她的整个人再度僵直绷紧，像只满带着怒气随时想要扑出去发出致命一击的愤怒的猫。
“接啊，为什么不接？是我在这里不方便吗？不方便你和她汇报现在的情况，不方便你和她一起再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继续折磨我继续害我……”
尖利的声音响起，林清语猛然觉得，那声音竟不像是自己的、那些话更不像是自己平日里会说出口的。
那声音尖利刺耳、那口气尖酸刻薄，如市井泼妇。
自己又何尝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这些浅薄的话来？
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件事的刺激让自己情绪失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