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对面是一个寻常老百姓,那么当我用枪指着她的时候,我相信她已经被我给吓麻爪了。? 八?一中文? .8=1≈z≈≠.
但郑雅文不同,她是一个变态,是一个疯子,当我用枪对准她脑袋瓜子的时候,她不仅没有闪躲,甚至还把挡在脑门子前面的刘海儿给掀了起来。她指着她的眉心,就那么充满调戏的问我能不能打准了啊?是不是距离有点远啊?我的眼睛花不花啊?
这个变态的女人哈哈的笑了起来,她一下子就冲到了我的面前,还把她的脑门子给死死的对准了我的枪口,她双眼血红,就像是一个赴死的恶灵,她冲我大声的喊着,“你开枪啊!”
我知道郑雅文是在刺激我,同时我也真想一枪打死这个变态的女人,但苏小小跟王昭君的呼救声把我从那股愤怒的状态当中给硬生生的拖了出来。
我暗道一声好险,刚才我差点就着了郑雅文这女人的道儿了,想到这儿,我急忙把对准郑雅文脑门子的枪口给收了回来。
两女的呜咽声一直在我的耳朵边响个不停,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自动推药器,现上面红灯的闪烁频率好像比刚才快了那么一点点。
心里头有一股非常不详的预感,就在这个时候,郑雅文冲我嘿嘿的笑了起来,她问我想没想好到底该救哪一个呢?如果没想好的话,就把她给打死得了。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的心已经非常凌乱了,我真不知道我到底该救哪一个,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自己,他的声音很愤怒,他一直在冲我喊着,“快救你的女朋友啊,你忍心她被感染吗?这个决定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我的心在此刻非常痛,痛的让我难以呼吸,我浑浑噩噩的把手枪给举了起来,对准了王昭君胳膊上面的那个点滴瓶子。
我的胳膊颤抖的非常厉害,手枪的扳机在那个时候好像跟枪体融合在了一起,我扣动了好几次,愣是没勾动。
但我自己知道,我能勾不动扳机吗?
其实我的心此时依旧犹豫不决,我拿起手枪对准王昭君的点滴瓶子也是我下意识的举动,出于我想保护她,出于我对她的爱,也出于对她的愧疚!
我开枪了!
砰的一声枪响过后,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我手上的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朝着王昭君的点滴瓶子那块扔了过去!
我在心里默念,千万要打中,千万要打中!
这是一把充满我最后希望的手枪,我甚至把希望都寄托给了神明,我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耶稣保佑,让他们一定要保佑王昭君,不要让她被感染!
可能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那把手枪在半空之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以后,不偏不正的砸中了王昭君胳膊上面的玻璃瓶子!而与此同时,那个自动推药器的针头那块也冒出了一股水,和那些玻璃渣子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长舒一口气,王昭君跟苏小小算是暂时得救了,但郑雅文能放过我们吗?她还会不会用别的办法折磨我们?
我刚才那神一般的举动,着实把郑雅文给惊的够呛,她使劲儿的鼓掌表扬了我一番,而且还装作记者的样子采访我,问我现在是什么感受?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感受?其实我现在好像好好的睡一觉,亦或者是说我很想死,虽然我现在很庆幸我打中了王昭君的玻璃瓶子,但又能有什么用呢?
我们依然是郑雅文的俘虏,即便我救了她们一次,我又能救第二次、第三次吗?如果没有别人来救我们的话,我们迟早都会被她给玩死!
人类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明明知道自己做的这些都是徒劳的,但求生的**还是会支撑着你继续挣扎下去,虽说越挣扎越痛苦,越痛苦死的也就越难受,但是人类依旧不会选择放弃,这里头有不甘、有绝望,但最多的,依然是那对死亡的恐惧!
我同样也很怕死,而且我也不想死,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我相信蒋头儿跟刘威会过来救我,而且刚子目前也在这家医院里头潜伏,我临走的时候,特意让他替我看好苏小小,我相信刚子是一个负责人的人,苏小小的失踪,不可能没引起他的注意,说不定他现在正往这旮沓赶呢!
我的沉默引起了郑雅文的注意,她甩了我一个耳光以后,就威胁我说你最好别玩什么花花肠子,她这时候怒视着我,就问我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她刚才的问话?
我没有因为郑雅文打了我一耳光而就此火,此时的我很平静,我在想我到底该如何拖延时间,如何才能从她的嘴里头把作案动机给撬出来,还有她到底跟王鼎天有什么深仇大恨!
心里此刻全都是迷雾,但我现我好像找不到好的切入点,因为我如果盲目的问她的话,她肯定不会告诉我,她是个变态,我绝对不能用常理来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