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达和司徒勋来到葛森的老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了。
“我们应该从哪里查起来呢?”司徒勋下车做起舒展运动,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他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掉了。
“我们去他初中所在的学校看看吧,所不定那个叫金刚的人也是他的同学。”
“这么个小县城,应该就一所初中吧,”司徒勋四下张望了一下,“我去问问。”说完他就朝着一个杂货铺跑来过去。
不一会,司徒勋拿着两包烟笑嘻嘻的跑了回来,“果然让我给猜中了,这里就一间学校,就在前面。”
方达看着司徒勋手里的香烟,“你这是?”
“一会你就知道了。”葛森神神秘秘的把香烟塞到口袋里,然后坐上车朝着学校的方向开去。
小县城就一条主干道,供两辆车双向行驶,而学校就在路的旁边,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把车开到了学校门口,司徒勋下车朝着看门的大爷走了过去,只见他在那和大爷唠了几句,大爷就把门给打开了,当车子在他身边缓缓驶过的时候,方达感觉大爷看着他们的笑容好像一个多年不见的亲人一样。
“你跟大爷说啥了,大爷这么容易就让你进去了?”方达好奇的问。
司徒勋伸出两只手指,“两包烟!懂不?”
方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校长办公室在哪?”
“放心,这个问题我已经打探过了,要不你以为那两包烟是白给的么!”司徒勋说着把车开到了操场尽头停了下来。“就在这楼上。”
方达把头伸了出去,这是一栋五层高的教学楼,司徒勋说的楼上应该就是五楼楼顶。
校长是个年纪快六十岁的干瘦的男人,方达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带着一对灰色的袖套,拿着一把三角尺,从课室出来,估计他除了是这间学校的校长之外,还兼任了数学老师的工作。
当司徒勋表明了来意后,校长掏出了一副老花镜,仔细的看着司徒勋手机上葛森的照片,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眼,看了他们一眼,说:“葛森啊,记得,这孩子不爱读书,就爱画画,每次上数学课他都在偷偷摸摸的画画,所以数学成绩一直都跟不上。”说完校长把眼镜摘了下来,“听说他父亲去世后,欠了不少钱,后来把房子也卖了,哎,真是可怜。”
校长说的和方达他们知道的差不多,于是方达又拿出了葛森画的那张肖像递了过去,“校长,你看看这张画,上面的女孩你有印象吗?”
“哦?”校长接过画像,“这个女孩?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您记得她?”方达兴奋的说。
“嗯,她叫陈燕燕,出生父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她是她姑姑带大的。”
“孤儿?”方达和司徒勋异口同声到。
“请问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方达说。
“陈燕燕吗?”校长想了一想,“她后来好像出了些事,上吊自杀了。”
“自杀了?出了什么事?”司徒勋问到。
“哎,这个事,好像被人给欺负了,但是好像没有证据。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女孩最后受不了,上吊了。”校长摇摇头,叹了口气。
“她姑姑现在住在哪您知道吗?”
“她啊,听说她一直都住在老地方。”
“您有她的地址吗?”
“她可好找了,你在街上随便抓个人,说找‘豆腐西施’,没有人不认识的。【零↑九△小↓說△網】”
方达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想起了小学时候读过的课本和敬爱的鲁迅爷爷,他看了一眼司徒勋,司徒勋正好也看着他,俩人会心一笑,方达知道他估计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校长,我还想知道您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金刚’的学生呢?”
“金刚?”校长摇摇头,“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两人又和校长细聊了一会,才致谢离开,启程去找陈燕燕的姑姑。他们两人按照校长说的,在街上随便找了一个人,的确很快就问到了地址。
当司徒勋把车开到那个地址的时候,他俩才发现,这个豆腐西施不是一个人,其实是一家小餐馆,名字就叫豆腐西施。
方达和司徒勋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往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