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勋把方达送到最近的长途汽车站,两人约好晚上在小夜市会和之后,自己就开车前往‘微众传媒’位于市中心的办公楼。
司徒勋表明了来意之后,一个叫李竹的人走了出来,“你好,我是陈东明的助手,我叫李竹,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我。”
“你和陈东明认识多久了?”司徒勋看着眼前这个体型消瘦,个头不高,头上涂着发蜡,打扮非常时髦的三十岁左右的人说。
“我吗?从我一进这件公司我就跟着他了,现在快十年了,他对我们这些新人真是很照顾的,少了他我们就好像是少了一个亲人一样。”李竹表情平静的说,司徒勋觉得他真的非常适合做销售这行,嘴甜得很,那怕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上司,他也依旧维护的很到位。
“你知道他和什么人有过节吗?”
“过节,不会吧,他那么nice!没有,绝对没有。”李竹不容置疑的说。
“那么他和他太太的关系如何?”
“他和柳依依吗?”李竹想了想,笑着说,“陈总监很少提起他的太太,不过我们都知道他太太是个大美人,要不为什么陈总知道她有一个儿子还执意要和她结婚呢。”
“哦,”司徒勋回想了一下,觉得李竹说得不错,柳依依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个子不是太高,可是无伦身材还是长相都保养得不错,“那他和他的继子之间的关系呢?”
“晓朗吗?应该是属于那种表面和谐的关系吧,你知道了总归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过他们俩结婚后也没有生一个半个的,所以或许陈总监慢慢的也想通了吧。”
“你知道陈东明每个月会去一次千湖岛么,他去那里做些什么?”
“陈总监每个月会去一次千湖岛?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只听说过他继子曾今在那里参加过补习班,一年前他还专门请假过去了,说是要家长一起陪同的突击补习。”
和田久久说的一样,司徒勋又问,“你们这是不是以前有一个叫曾明的临时工?”
“曾明?!”李竹的面色一变,语气变得吱吱呜呜起来,“哪个曾明?我们这经常会有一些临时工,这么多人,谁能记得住。”
“就是那个半年前因为工伤被你们辞退的那个。”司徒勋的语气明显的变得强硬起来,他知道李竹是在故意回避话题。
“哦,哦!”李竹被司徒勋的气势完全压制住了,他变换了几次坐姿后,才不情愿的说下去,“我想起来了,曾明,他不小心摔伤了脚,又在家休息了两个星期,还不能回来,你知道了,年底多忙啊,后来我们就找了其他人顶替了。”
“他后来有没有来找过你们?”
“谁?曾明吗?没有,我们已经支付了当时的工资给他,他都几乎没有上班,我们还非常好心的支付了工资给他,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徒勋看着李竹那张讨厌的脸,忍了忍怒气,“难道你们不觉得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吗?”
“警官,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之间可是签了白字黑字的,他已经放弃了对我们起诉的权利的。”李竹理直气壮的说。
司徒勋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像曾明的这种情况其实很多见,很多时候那些外地来的劳工都是因为没有自我保护的法律意识,发生问题的时候,被用人单位忽悠签了一些免责条款,给一些钱草草了事。
这时候方达也已经坐车来到了千湖岛,还没入夜的小夜市只有三两个店铺正在做准备工作,方达一边走一边想,如果曾明真的是来这里找工作的,那他到底是找什么工作呢?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湖边,湖面上还可以看见警方的蛙人正在作业,他们希望能够找到那个让案子一锤定音的凶器。
夕阳下的湖面比起晚上的感觉要好多了,极富诗意,美的让人不禁驻足,一阵寺庙的敲钟回荡在山间,方达顿时也觉得心情阔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