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过去,趴躺在路中央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上的剑伤大大小小有十几处,深的伤口隐约可见骨头,那女的全身倒没有那么狼狈,只是右肩处的伤口似乎是箭伤比较严重。
“三七,你过来把他们俩给我翻过来。”那娃娃脸少年吩咐。
三七照着命令将那一男一女翻了过来,“主人,这一男一女长的还不赖啊,尤其是这个男人。”
那娃娃脸少年再看到这两个人的脸的时候心中暗吃一惊。
弯着腰将那女的抱了起来,“三七,你把这个男的扶上马车。”
三七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您刚才不是说要把他俩给挪到路边。”
那娃娃脸少年瞪了一眼三七,“让你扶你就赶快给我扶,哪来那么多废话,再啰啰嗦嗦的干脆舌头就别要了。”
三七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将躺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架到马车旁。
“主人,把他放哪?”
娃娃脸少年将女子在马车中放好,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语气满是嫌弃,“就把他放到马车外边你看着他。”
三七撇了撇嘴,这差别对待太明显了吧,肯定是看人家姑娘貌美如花起了色心,这才救人家的吧。又见这个男的长的太英俊了,同样作为男人他嫉妒人家了吧。
待三七驾车回到桃林小筑,那娃娃脸少年抱着女子跳下来马车,径直走向竹屋。
“主人,那这个男人呢?”三七在后面喊着。
“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让他给死了。”然后便抱着女子进了屋子。
少年将女子放在床上,打了水替她将脸擦干净。刚才在马车上他已经为她把过脉了,并没有什么危险,肩上的伤口也处理的很好,止住了血,现在血早就凝固了。
给女子擦干净脸,少年又给她把被子盖好,这才出去,捡了些有益于伤口愈合和补血的草药去熬药。
药锅港架到火上,三七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主人,那男人情况比较糟糕,三七我应付不过来啊!”
那少年瞥了三七一眼,“有多糟糕,是要死了还是死了。”
“死还是没死,不过他身上的剧毒三七没见过,不知该怎么解。”
三七虽然是他的药童,虽没有尽得他的真传,但医术比一般大夫不知道精湛多少倍,竟然还能有什么毒将他给难住。
“这里交给你了,看好火候,我去看看他的毒有多难解。”
那少年起身去了三七的房间,那男人就在床上躺着,三七已经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少年走过去,不情不愿的给男人把起了脉,本来吊儿郎当的脸瞬间凝重起来。
它所中的毒是极为厉害的一种蛇蛊之毒,若是侵蚀心脉必死无疑,可好像有什么将这蛊毒给控制住了,使得蛊毒无法逼近心脉。
少年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点上了蜡烛,将银针放到火上炙烤。
揭开被子,将男人的衣服解开,找准穴位,施展针灸。
半个时辰后,针灸终于施完,那少年拿起匕首将男人的手腕划开,瞬间黑血从手腕涌了出来,直到血色重新变红,这才给他上药包扎好。
少年叹了一口气,真是累死他了。幸亏之前这男人的蛊毒被控制住了,他才能将男人体内的毒给排出来。
少年从三七房间出来之后,走向厨房,递给正在熬药的三七一张药方,“你待会按照这个方子熬一副药,等那个男人醒了就让他喝了,我出去采点药,好不容易攒的药都不够这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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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珈醒过来的时候,肩上依然痛的厉害,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见百里泽的身影,立马慌了心神,忙下了床向门外跑去。
刚跑到门外,就跟一人相撞了,紧接着就听到瓷碗掉落在地清脆的声音。
“哎呦,你这个人,这么火急火燎是要去投胎啊,我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药啊!”三七心疼的看着被打翻的药。
遥珈此时却是没有心情顾上这个,抓着三七问,“百里泽呢,百里泽他在哪?”
三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哦,你是问跟你一起昏倒的那个男人吧,喏,就在对面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