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珈气冲冲的跑出去了,刚一出门沁碧带着彤画赶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就气冲冲的跑了出来?殿下呢?”沁碧见遥珈出来忙迎了上去。
遥珈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守府,“我们回盛京。”
沁碧一脸疑惑,“回盛京?殿下要回去了?”
“谁要跟他一起回去,我们俩带着彤画回去。”遥珈显然还是很生气。
沁碧还想再说什么,被遥珈一记眼神给吓了回去。这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从太守府出来就这样了呢?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家小姐这么生过气。
沁碧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宁阳王殿下才能让她家小姐如此了吧。
遥珈牵过马骑上就走,幸亏在塞北的时候百里泽教她马术,她现在才能骑马骑的这么好。
呸,现在她居然还这么没出息的想百里泽。
“小姐,你等等我们啊!”沁碧在后边喊,一见遥珈策马而去,忙带着彤画上了马去追遥珈。
西暖阁遥珈刚出去,那蓝衣女子就又往百里泽身上凑去,“王爷,何必理那个撒泼的女人,来,让奴家好好侍候您。”
百里泽轻轻一格阻挡了那女人的近身,那蓝衣女子被百里泽一格只觉有一股无形将她阻隔,将她推倒在地。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说她!”百里泽只冷冰冰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大步流星跨出去。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柳城与淮阳县令和一众舞姬青楼女子不知所措。
百里泽刚出门飞月就跑了过来,“主子,郡主她独自回京了。”
飞月只听咔嚓的一声,那是百里泽握拳的声音。
听到飞月说她自己回去了,百里泽第一想法是去追遥珈,可百里泽也是被遥珈那句跟他解除婚约给气到了,她如何能轻而易举一次两次将这话说出口,婚姻大事,她岂能随随便便当做儿戏。
“赢沧!”
百里泽刚一出口,赢沧也不知道从哪就落了出来。
“你和飞月暗中护送她们三人安全回京,我将此间的事善后自己回去。记住盯紧了,不要让她出事,否则提头来见。”
“是!”赢沧与飞月异口同声。
即便百里泽教的再好,遥珈也不可能一夕之间骑术就突飞猛进,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也安全的回了盛京。
可到了虢国侯府前遥珈却踯躅了,不敢进去。
她当时是瞒着她娘偷偷跑出去的,虽然她爹说会劝服她娘的,可也不知道这过了几个月她爹劝服成功没有,她娘气消了没。
彤画和沁碧就站在一旁看着遥珈在那纠结是进呢还是不进呢?
遥珈紧张的搓了搓手,她是回不回去呢?算了,心一横,眼一闭,就进吧,反正横竖都是死!
遥珈深吸一口气,英勇就义般进了家门,进门之后让沁碧带着彤画下去休息,她独自去母亲的院子里请罪。
走到院门口刚好丫鬟端过来茶,遥珈忙接过手示意丫鬟下去,她来就行。
进到了母亲房间,母亲正在绣什么东西,遥珈连忙倒了一杯茶给母亲端过去。
云梓也没有抬头,“把茶放下你出去吧!”
“娘。”遥珈端着茶杯。
一听是遥珈的声音,云梓扔掉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看着遥珈,“怎么,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早就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呢!”
遥珈放下茶杯抱住云梓的手臂撒娇,“怎么会呢,女儿怎么敢不把娘您放在眼里,您看我这不是一回来就给你端茶请罪了吗?”
遥珈忙端起茶杯递给云梓,“女儿知道错了,娘您就消消气好不好。”
云梓一脸怒意,但还是接过了遥珈手中的茶杯,遥珈见母亲接过了她的请罪茶刚松了一口气,就只见云梓将茶杯摔在地上。
“你以为一杯请罪茶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杭遥珈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先是让沁碧偷走铃铛手链,后是偷偷逃走,你别以为有你爹给你撑腰,你就真的有恃无恐了。去,给我到庭院里跪着去,我不让你起来你不许起来。”
遥珈知道母亲是真的十分生气,所以赶紧乖乖的跑到庭院跪下,祈求母亲原谅。
遥珈刚跪到庭院,云梓就带着丫鬟出来了。
云梓站到遥珈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遥珈,“去,给小姐端个花盆让小姐举着。”
遥珈不敢相信的看着云梓,“娘!”
说话间婢女已经拿过了花盆。
“给小姐举着,让人在这看着,小姐要是敢放下来,就给我打一棍。”云梓撂下话转身就走。
只留遥珈委屈巴巴的举着花盆一脸的哀怨。
本来庭院铺的就是青石地板,偏偏她还不长眼跪在了石子铺的小路上,这才跪了一会腿就已经受不住了,胳膊也都酸了,渐渐地也就举不起来花盆,就在她刚有要把花盆放在地上想法时,派来监督遥珈的奴婢啪嗒一声就敲在了遥珈的胳膊上,疼的遥珈一下把花盆给扔了。
派来监督遥珈的是府上的老人了,虽然遥珈多年未在府中生活,但毕竟在遥珈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照顾过真正的遥珈多年,此时见遥珈如此受苦,自然也是于心不忍。
“小姐挪个地儿吧,跪在石子路上实在苦了小姐,这花盆碎了老奴给您找个小的举着,等夫人气消了一定会让小姐起来的。”
遥珈换了个地跪,虽然是硬石板,但终归是比在石子上要好得多。
虽然是春天,可日头也整烈,遥珈跪在大太阳底下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沁碧和彤画一听遥珈被罚跪,都赶去庭院陪着遥珈一起。
遥珈两条胳膊举得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腿也都麻木了。
终于杭晋初回了府,一看到遥珈回来了被在庭院罚跪,忙过去庭院。
刚到庭院就看到遥珈颤颤巍巍的举着个花盆跪在地上,一旁沁碧和一个小丫头陪着一起跪。
“咳咳咳。”
遥珈听到咳声忙抬起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爹!”
“老奴见过侯爷。”
“刘妈,你先下去吧!”
那被杭晋初换做刘妈的老妇神色为难,“这,侯爷,是夫人吩咐老奴在这看着小姐的。”
“夫人那边本侯自有说法,刘妈你就先下去吧。”
刘妈这才道了声“是”,离开了。
一看刘妈离开,遥珈立马跪坐在地上。
杭晋初蹲着下来,“好了快把花盆放下来,这时还举着不嫌累吗?”
遥珈哭丧着脸,“手麻木了,放不下来了。”
杭晋初这才接过她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起来吧,你娘那边我来说。沁碧还不快扶小姐起来。”
沁碧和彤画对视一眼,“是。”
然后两人起身,连忙把遥珈给扶了起来。
遥珈的腿早就跪的麻木了,没有了任何知觉,只能让沁碧和彤画扶着。
杭晋初把目光转向彤画,“这小丫头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
“这是我这次在并州捡的妹妹,叫彤画。她家人都被打水冲走了,我看着她怪可怜的,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彤画见过侯爷。”这些日子沁碧教了彤画不少,是以这个时候彤画已经能标准的行礼了。
听完遥珈的话,杭晋初点了点头,“你想留就留着,自小到大你身边除了沁碧也没有其他人。沁碧这丫头成天冒冒失失的,这丫头看着到挺恬静心细的,留在身边也很好”
“侯爷您真是偏心,沁碧什么时候冒失了啊!”沁碧表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