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泽接手彻查杭晋初谋反一案之后立刻将天牢内的看守全换成了自己的人,对天牢严加看守,任何人都不得轻易进去。
百里泽这样做主要还是为了保护杭晋初的安全,此次事件很显然便是他的三哥在幕后策划。百里泽如此为的就是防止百里汾有什么动作。
既然百里泽也已经接手了这件事情,所以跟此案有关的一切物证统统都交给了百里泽,百里泽拿到物证之后便回了宁阳王府。
百里泽回去之后径直去了书房,然后又让飞月将遥珈请了过来。
将遥珈带进书房,飞月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百里泽听到动静抬起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遥珈,“这是记载了虢国侯与东临人来往的信件。”
遥珈连忙从百里泽手中接了过来,越看下去呼吸越是急促,看到最后遥珈将所有的信件往桌子上一拍,“污蔑,这是污蔑。我爹绝对不可能与东临有所勾结。”
百里泽将遥珈抱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即便我们知道这是污蔑,但是遥珈你也看到了白纸黑字,我对比过了笔迹与虢国侯如出一辙,还有这印鉴也是虢国侯的印鉴。光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得知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我们从这信件上根本找不到破绽。”
刚开始看到这些信件遥珈的确是愤怒无措,可是现在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很快的将自己的思绪整理好,离开百里泽的怀抱走到书桌跟前,重新将这些信件拿起来。
“既然这些信件伪造的如此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出任何疑点,那么就只能从递交信件的人手上查起了。”
遥珈一双清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百里泽。
百里泽会心一笑,“从我拿到彻查这个案子的权力时我就已经请旨让人传唤杨国公回京了,到时他一回京我便会请他过堂。”
“我也想去!”遥珈眸中充满期待。
“这个是自然。”
得到百里泽的答应,遥珈脸上才难得一见的笑了。
“还有,我想先回去,现在这个时候我要陪在我娘身边。”
即便百里泽内心再有多不舍得让她离开,可是现在正是她家危难之时,他没有理由不让她回去陪伴家人。
百里泽的大掌细细的摩梭着遥珈的脸庞,“好,晚上我就亲自送你回去。”
晚上的时候,遥珈还是披着玄色的披风,由百里泽骑着马带她回去。
到虢国府外的时候,百里泽带着遥珈同连阳一般找了个角落进了去。
回去的时候母亲房间的烛火还亮着,遥珈带着百里泽径直进了去。
云梓坐在桌前一手撑头假寐,听到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
“我不是让沁碧跟你说了让你不要回来的吗?”云梓看到遥珈先去吃惊而后着急道。
“娘什么时候见过我乖乖的听话了。”遥珈走到云梓跟前拉着她的手道。
云梓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向百里泽,“有殿下护着你娘很放心,可是现在的虢国侯府就如龙潭虎穴,所有人的命都悬在脖子上,这个时候你不该回来。”
“父母有事做儿女的岂能为了自己活命置父母于不顾,那岂不是狼心狗肺,就算真的要死那咱们一家人也要死在一块。”
听到遥珈这话,云梓一下急了,“呸呸呸,你说的什么胡话。你还有大把的时光,还有宁阳王殿下,说什么死不死的。”
百里泽走到遥珈跟前握住遥珈的手向云梓说道,“夫人放心,泽已经向父皇请求将这件案子交由我来彻查,泽向您保证一定会让虢国侯府平安度过这次难关。”
云梓点了点头,“有殿下在,臣妇自然放心。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到时如果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还希望殿下能保遥珈平安。”
“夫人不说泽也会护遥珈周全!”百里泽向云梓保证,而后又继续道,“既然遥珈已经安全回来了,那泽便告辞了!”
“遥珈替我送送殿下。”
遥珈陪着百里泽一起走了出去,走了好一会儿百里泽这才停下脚步。
“好了,就送到这,这几日你也没有好好休息,快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会很耗心神,所以你要保持体力知道吗?”
遥珈沉默的点了点头。
百里泽手扣在遥珈的后脑,在遥珈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而后又沿着眼睑到鼻梁最后停在了遥珈的唇上。
百里泽的吻轻柔而又绵长,百里泽轻轻的吮吸着遥珈的唇瓣,细细的吻如春风一般安抚着遥珈的心。
在遥珈唇上辗转反复之后才轻轻撬开遥珈的牙关,探舌进去。
百里泽的吻仿佛是有魔力一般,让遥珈本来急躁的心逐渐的安定了下来。
良久百里泽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遥珈,额头轻抵在遥珈额头,“乖乖的呆在家里,我会让飞月近身保护你,有什么事我会让她通知你,你有事找我就让她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
“嗯。”遥珈声音淡淡。
*
不出三日,杨国公杨开便回了京。
因为杨国公驻守信州多年,刚回京便进了宫觐见皇帝。
虽然杨国公同样是手握重兵,但是皇帝对其却是没有丝毫怀疑之心。
一是因为杨开审时度势,一切以皇帝唯令是从,而不像杭晋初那般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使得皇帝心生不满。
二是因为杨开懂得收敛锋芒,常年驻守信州,守卫大渝西边门户,并未有什么大的建树,是以也不会产生功高震主。
皇帝在养心殿听到杨国公杨开进宫立马心生欢喜,连忙宣见。
一进养心殿杨开立马跪地叩首,“老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轻起,不必如此多礼。”皇帝连忙出言阻止杨开继续行礼。
“不不不,陛下切莫拦着老臣,老臣多年驻守信州,如今好不容易回了一趟盛京重见天颜,说什么都要将这个礼行完,也当是老臣以表忠心。”杨开如是说。
杨开这样说,皇帝也没有再拦着杨开继续行礼,当他行完礼之后这才开口。
“爱卿常年为我大渝驻守信州,劳苦功高,这次也是因为爱卿才能及时发现杭晋初的狼子野心,爱卿为我大渝劳心劳力,朕也甚是欣慰。”
“臣是大渝的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也只是臣的份内之事,陛下如此夸赞微臣,臣愧不敢当。”杨开假意谦虚。
杨开越是谦恭皇帝越是觉的杭晋初面目可憎,就连提起这件事仍旧恼怒。
“爱卿年事已高,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可如今却因为这么一单事让爱卿奔走,朕这儿子也太不懂事。”
闻言杨开连忙跪地,“陛下折煞老臣了,宁阳王身份尊贵又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儿子,就算是让老臣上刀山下火海,老臣那也是义不容辞。”
皇帝与杨国公在养心殿又说了许久的话,直到皇帝有公事要处理杨开这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