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珈点了点头,“你放心白虎能保护好我的,再说了我的蛊还有摄魂术也不是盖的。倒是你如果回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朱雀写信,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啊!”连阳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满是笑意道:“一直以来这句话都是我说的,真没想到有一日这句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谢谢你连阳!”遥珈突然说出这句话,把连阳弄的一愣,遥珈看着连阳满脸真诚,“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倘若不是你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服四大世家,不是你恐怕这条路会很难走。”
连阳恍然,随即深情款款看着遥珈,“这一切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会快去快回,到时候去北漠接你回来!”
遥珈送走连阳之后,便开始准备动身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遥珈的房间来了位不速之客,青龙护法龙祁。
因为之前在盛京龙祁有意的接近再加上他还是腾蛇一族的人,遥珈一直都防着他,这次他突然过来也不知是何用意,不过遥珈现在已经开始装病了,便让朱雀回绝了见他。
不过朱雀回来却告诉她,“祭司大人青龙护法说他有要事要见您。”
遥珈一皱眉不知道龙祁究竟搞什么鬼,倒不如让他进来一探究竟,放下床帐之后道,“那便让他进来吧!”
龙祁进来之后说这件事只能说给祭司大人一人听,遥珈只好让朱雀先退下。
“现在这房间就只有护法同我两个人了,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属下一直有一事不明,还希望祭司大人能为属下解惑!”龙祁没有直接回答遥珈的问题。
遥珈隔着床帐看向龙祁,这就说他说的大事啊,“护法但说无妨。”
“属下自问一直以来并没有做过什么逾越职权的事情,可是为何祭司大人一开始就对属下防备之心如此重?”龙祁终是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护法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对你们大家都是一视同仁,何曾防备过你呢!”遥珈又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会承认。
“既然您也说对我等一视同仁,那么这次您派白虎去执行任务,属下请求同去。”龙祁这是非要逼遥珈表态。
遥珈表面上是让白虎去执行任务,可是实际上她是让白虎陪她一起去北漠,怎么可能让龙祁和白虎一起去,她做这场戏就是给腾蛇长老看的,让龙祁去了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倘若青龙护法一定要坚持,我也不能不同意。只是这件事白虎一个人去办就已经够了,不如我就另派任务由护法去办如何?”
“即是如此,属下定当竭力完成!属下告退。”
遥珈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他的告退。
不过龙祁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只是祭司大人为何要装病?”
遥珈的心咯噔一下,想不通为什么龙祁会知道呢,只是龙祁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这么轻易的离开了,遥珈的手上刚有动作,就听龙祁的声音传过来。
“祭司大人放心,属下绝对不会告诉腾蛇长老,所以您不必出手,不用惑住属下的心神。”
“我凭何信你?”遥珈对龙祁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那您为何就信任白虎呢,她跟属下一样都不是白矖一族的人!”
“可她也不是腾蛇一族的人,就光凭这一点她就比你值得信任,龙祁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腾蛇长老的野心!”龙祁话音刚落,遥珈立马就接上。
龙祁苦笑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一直都得不到信任,看来这个世上真的有报应不爽存在,他不过是前十九年心中并没有善恶之分,只一味听从恩师的命令忘却自己青龙护法的身份,现在倒好,他想效忠,祭司却不愿意信任他。
“不管您信不信,属下绝不会向腾蛇长老透漏半个字,无论是您装病,还是您要借此机会暂离苗疆。”
遥珈没想到龙祁竟然连她要离开都知道,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被子,“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中原有句话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有个成语叫弃恶从善。属下人生的前十九年眼中并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属下只知道听从恩师的命令,只知道人性都是自私丑陋的,在苗疆所有人一提起苗疆四大护法尤其是青龙护法就好像是见到地狱修罗一般可怕,所有人见到属下都是退避三舍。可是直到属下遇到一个女子,一个傻的可以不顾自己也要顾着别人安危的女子,她是这世上第一个说我不是什么坏人的人。也就在那一刻属下突然就醒悟了,突然就想为了她做一个好人!可是可能是坏事做多了,所以等我真的做了一个好人了,却没人肯再信我了,就连曾经说我不是坏人的那个女子,她也不肯再信我!”
龙祁话中藏了化不开的悲伤,遥珈学过表演,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即便是再精湛的表演那也是表演,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有这么真切的无奈与哀伤。
遥珈突然就想相信龙祁的话,就想赌一次,如果输了那就只能证明龙祁真的是天生影帝。可万一是真的呢,这个世上没人肯相信一个从来善恶不分的人改过向善那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好,龙祁我信你。我就赌一次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一次我就同意你与白虎一起同我去北漠。”
突然被取得信任,突然有人说信他,龙祁大喜过望,“属下定不负祭司大人的信任。”
而后遥珈便与白虎护法还有龙祁踏上了去北漠的路,不过一路上遥珈都戴着面纱从未摘下,而见过她真容的人除了白矖长老、朱雀还有玄武之外再没人见过。
也不是说她对其他人不信任,毕竟她还要回大渝报仇,所以绝对不能让陈贵妃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
三个人连夜不休赶路终于在第十天的晚上抵达了塞北边境的小城土幕齐,遥珈让白虎护法和龙祁在土幕齐等着她的消息,然后自己带着小黑一个人趁着夜色出去了。
土幕齐城外就是安北军一直驻扎的营地,遥珈站在高处看着不远处的安北军军营,故人就在这里,就在她眼前。
小黑哧溜从遥珈袖中钻出来探出小脑袋,似乎是认出了这是它曾经跟着谢长风呆过一段时间的地方,立马兴奋的吱吱呀呀的叫了起来。顺着遥珈的胳膊就爬到了遥珈的肩膀上,抬起前边两只小爪子眺望不远处还灯火通明的军营。
遥珈把小黑从肩膀上拿下来捧在手里道:“小黑还记得谢小白住的地方吧,你去把他引到这里来好不好。”
小黑在遥珈手上发出了几声不满声,然后从遥珈手里跳下去,直窜安北军军营。
而此时安北军军营之所以灯火通明,是因为朝廷援军刚到,骠骑将军正率人迎接这次带援军过来的主帅宁阳王百里泽。
谢长风虽然人在塞北,但是盛京的消息还有局势可是一样没落下,所以百里泽另娶他人,而且还即将要做父亲谢长风自然知道,是以一听这次来的人是百里泽,心里很不爽,很为遥珈生气,无论姚婧斓怎么劝他,他就是不肯出去迎接百里泽。
所以当小黑过来的时候,谢长风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数落百里泽呢,看到小黑突然来,就好像跟见到亲人一般十分热情。
谢长风这热情过了头,可是把小黑给吓蒙了,他们一人一貂向来互相看不顺眼,谢长风突然对它这么热情肯定有阴谋。
所以谢长风在营帐中朝小黑奔过来,小黑赶紧钻到桌底下去。
正当谢长风和小黑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姚婧斓过了来。
因为小黑还在桌子底下,姚婧斓并没有看见,她一进来就拉住谢长风往外走。
谢长风立时就明白了姚婧斓的意图,马上甩开姚婧斓的手,“要我去迎接那个薄情寡义的小狐狸休想,小爷我不去。”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心里也是气不过,遥珈才离开多久他就娶了别人,可是我们心中再气,他毕竟是宁阳王,是带着援军过来的主帅,我们就必须得要去迎接,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姚婧斓苦口婆心的劝他。
谢长风冷哼一声,“小爷我还怕他了?我不去有本事把我军法处置了。即便现在盛京局势明了,这天下已在他百里泽掌握之中,小爷我不怕他,这次他和我们一起打仗,我不服,反正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这话你就原话给他带到,就跟他说本小爷与他百里泽这个负心薄情的人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