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汉子道:“怎么不见得?我生下来三天之时,喝酒就比你多。”青衣汉子道:“我那时还没生下,怎么个比法?”女装汉子道:“你不会喝,因此我说我喝酒比你多,难道这也有错?”
柳长青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二人一起怒视自己问道:“你笑什么?”柳长青知他二人说话搅缠,不好直说,便道:“我忽然想起我家里养的两只小猫来,因此发笑。”二人方才作罢,又吵了上去。
柳长青打断二人,问道:“不知二位兄台高姓大名?是哪个帮派的?”
女装汉子大声道:“什么高姓大名?我的怎么是高姓大名?他的名字才是高姓大名。我叫杜总书,他叫舒总杜。”
柳长青又是忍俊不禁,难道父母给他们起名便是什么“赌总输”,“输总赌”?
青衣汉子道:“兄弟,你不要笑,我的名字是他起的,他的名字是我起的,打赌输了,那就得服气。”
柳长青恍然大悟,天下似他们二人钟情打赌的,连名字都输给对方,那真的是闻所未闻了,二人为了给自己个好彩头,连对方名字也起的不雅起来。
柳长青见两人爽快,虽然有些不通人情,总也不失为好汉行径,比那些去赌场赌博输倾家荡产的可要好上千万倍了,便说:“今日我和二人一见如故,我便坐庄请二人吃饭。”见他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嘀咕些什么。
吃饭之时,柳长青问道:“江陵此地可有一处墓地,名叫葬香园的?”杜总书说道:“葬香园?那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是墓园吗?”柳长青道:“正是,我受人之托,来此寻找一人坟墓。”舒总杜道:“墓园可不算多,我只知道有隐林、昆吉两处,也都是胡乱集中葬一些没人认领的尸体。”
柳长青不语,心想也没问清楚肖前辈具体去处,心下郁郁。
三人吃过饭,柳长青叫店小二结账,杜总书和舒总杜面色蹊跷。柳长青给完钱,舒总杜才跳起来,舞着长裙,哈哈大笑,喜不自胜,指着杜总书道:“去大街上打一百个滚,哈哈,你以为人人都似你这样抠门?”
柳长青一愣,心道:“这二人竟然又赌我是不是真心实意请客吃饭了。”暗自摇头。杜总书二话不答,出了店门,便躺在地上打滚,舒总杜跑出去查起了数,生怕他漏了一个。
柳长青道:“二位兄台,我先行一步,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二人也不搭理,柳长青牵了马匹,向北行去。
哪只一路之上问了几家店家葬香园去处,那些人均摇头道:“没有!没有!从来没有这么个地方,谁家里死了人,自然会找地方埋,为什么要送到什么墓园?”
柳长青这一来又没了方向,突然又想到肖天华提到慈平寺,那慈平寺离葬香园并不甚远,又去打听,一人说道:“江陵城北,香火最旺的就是慈平寺,里边都是些得道高僧。”便又向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