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一愣,这江湖之中果然是步步荆棘,好像不论什么时候,自己总能撞到不太平的事情,就连过年也不例外,循声望去,一朵花炮远处炸开,光亮无比,柳长青看到一人正像是方才自己见到从章府出来的长须老人。便轻轻一跃,又跳上一棵柏树,这柏树在寒冬中生的郁郁葱葱,自己跳上去才发现枝叶太过茂密,藏身其中,底下是什么,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又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哼!家父花了高价钱把你们请来,说道大年初二方可回去,以防有人泄露机密,难道你不知道吗?”
老人道:“是,是,公子,我是知道的,若是不答应,我也不会来,只是……”青年道:“只是什么只是?难道我们说过的话,在你眼中竟是放屁一般吗?”
老人道:“不!不不不不,我绝不敢这样,只是我那小孙子在家忽然发了高烧,我是郎中,不得不回去,我想等我开些药,也就是了。”
那青年怒气大作,问道:“什么?你孙子发烧了?”
老人道:“正是,求公子……”
青年问道:“你如何知道的?难道你偷偷跑出去了?还是谁混进来给你传信了?”老人顿时哑口无声,青年不住催问。老人哭诉道:“我没有跑出来,我对家人说道自己有事出远门。”
青年骂骂咧咧,问道:“你家人既然不知道,又怎么给你传讯?你这不是满嘴胡言吗!”老人道:“是……是宋小七……他原先经常到我店中拿药,因此识得,我儿子媳妇见我出门多日,又不说去了什么地方,四处打听,是……是宋小七出门时候知道的,过来给我说了,我便让他通风报信,传些家话。”
青年怒道:“这小乌龟,******,当年过来求我,我看他可怜,才让他看院门。哪知这等狼心狗肺!”老热默不作声,过了一会,青年问道:“这样说来,你儿子媳妇都知道你在章府中干什么了?”
老人道:“实在……实在不知……我让宋小七传话,那只是报平安,让他们不必担心,过上一阵子就回去。”那青年道:“嘿嘿,孟郎中,是你不守信用为先,还是我不守信用为先?”老人不答。
柳长青心道:“大事不好!”急忙窜下,叫道:“住手!”
那青年见身边伏的有人,显然还是个会功夫的,大吃一惊,顺手一剑,向孟郎中砍去。柳长青情急之下,顺势从怀中掏出一件硬物,使出内力,向那人剑柄上砸去,顿时打在剑上,那人一击未中,剑掉落在地,丝毫没有犹豫,跟着一脚狠狠踢向孟郎中胸口,孟郎中向后躺去,那青年急忙跑了。
柳长青不去追赶,来查看孟郎中伤势,见他胸口中了一脚,虽无大碍,头却磕在了尖石上,流了许多血。柳长青说道:“孟郎中!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看伤!”
孟郎中神智倒是清晰,说道:“小兄弟,我怕是不行了,请你告诉我家人,速速逃跑,不然这章府之人狼心狗肺,一定会杀了他们的,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