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父亲掏出银子,道:“这是二十两,你瞧一瞧。”牛郎中满不在乎将银两手下,随手一放。
这一来丁中郎便瞧出不妥了,这人分明是在学自己,这些村民为何要陷害自己,当即想到:“是霍知命的好徒儿!”转身走出房门,四处不见一人,大声叫道:“姑娘,你别藏啦!快出来吧!”女童父亲怒道:“你叫什么叫?这银两,你要出了还给我!”身旁一名跟随来的妇人点点头,丁中郎心道:“这妇人少说也四十五六岁,皮肤却养的极好,想不到乡下竟有这等人物。”
看一次病,就要二十两,自己是神医,才收十两,眼见家家户户院落破旧,房顶如同败絮,有些屋门摇摇欲坠,怎能是富有之乡?这人又将女童当做皇宫之中的公主养了,眼见只是个摔伤,就算是公主,擦破了皮,也未必就要这般小心翼翼的寻太医吧?
这二十两白银,那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信的,倒要好好瞧瞧他们搞什么鬼,自己也不慌忙这一时半会儿,斜眼瞪目,倚靠在墙。
牛郎中道:“你这娃娃伤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幸亏及时送来就医,否则……啧啧”不断咋舌。女童父亲大吃一惊,神色慌张,急忙问道:“否则什么?”
牛郎中道:“否则必将哭个不停!”
丁中郎差点吐出一口鲜血来,这郎中徒有虚名,言过其实,哪有这般医理?见他屋中一棵草药也无,又是冷笑。见身旁妇人一手挎着菜篮,一手轻轻掩鼻,显然也是觉得屋中太臭。心想:“你这妇人,老远跟来,还带着菜篮子,何必不放在家中。”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见她手指纤细白嫩,更是吃惊。
牛郎中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瓶子,道:“这是我近段时间潜心研究,调配出来的秘方,一抹便好。”丁中郎斜眼看去,见是一个小瓷瓶,外面也是脏兮兮的。
看完了病,见那妇人使个眼色,女童父亲就问自己要钱,说道:“二十两,你拿来吧!”丁中郎心中自嘲道:“我是神医,却要花大钱看病。”知道不给钱是不成了,什么民风淳朴?这伙人摆明就是要讹自己,愤怒将银两掏出。
这一回去,又得大半个时辰,丁中郎腿也快要走折了,心想找到霍知命的好徒儿索凌,一定要她好看。
回去要回了马,顺大道赶路,见前面七八个汉子挡住了去路,也是小流桥村民,上前问怎么回事。一人说道:“前面路走不了了!你该走小路吧!大流桥有人前来找事,说什么来买了假东西,没办成事情,就回去了,却沿途将大树砍到,一一挡在路上,等到明天我们才会搬走。”
丁中郎道:“不碍事,我这马灵巧,几棵大树,不成问题。”
那人道:“你这话怎么说?有人来闹事,我小流桥的男子汉是吃泥巴长大的吗?今日商议过了,凡是外地人,一律不准从这里过,什么几棵树,你走了砍几棵,他走了又砍几棵,那还像话吗?”